可即便如此,纪徐清依旧不后悔被骂“害人害已”,多年前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十分清楚自己走的是畔道离经,千难万难的一条路,一条没有回头,他也不打算回头的路。
强人所难也要继续走的路。
纪徐清伸手抚上她的脸,亲密又依恋的动作下,他低声道:“把床照这一条写进协议里,是我草率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对我们的婚姻态度不端正,不真诚。我会让律师修改这一条。”
温情脉脉的话语很是动听,却不是林珎要的结果,她还待要说,他已经先她开口:“珎珎,我喜欢你,不是你以为的或许有好感,是比那还要多,还要深的感情。”
他给了她五六秒的时间消化这句告白,却并不让指望她因此沉溺感动,但听他话锋一转,平静中多了一丝激烈的执拗:“珎珎,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不离婚是我不能让步的底线。”
一颗心从酸甜翻滚着沉到谷底,折磨着林珎既痛苦又不甘: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尊重她,为什么宁愿表露偏执也不愿意松口给她离婚的自由?
像是知道她内心的困惑,纪徐清沉声说了一句:“珎珎,人没有绝对的自由,无论是谁。”
林珎望着他,试图从他炽热压抑的眼神中读取他的内心,然而波涛暗涌的目光里有着太多她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嗤啦”一声打断了林珎的思考,在她无心旁顾之际,他拉开了她跑步衫的拉链。
破损的外衫早就引起了纪徐清的注意,“怎么回事?”他检视着她身上的淤青关心道。
“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从思绪中抽离的林珎答得很平静。
看着他小心翼翼查看着伤势,林珎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显然不是没脾气的人,可为什么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被设计的事发火?
鬼使神差的,她轻而缓地说了一句:“昨天晚上,我是自愿的。”
他却像是听不懂这话里的暗示一般,关注点始终在她的伤势上,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只平静地给出了一个听上去十分政治正确的回答,“一个已经喝醉酒的人,不存在所谓的性同意。”
真的只因为这样吗?林珎直觉他在逃避‘心甘情愿地做就可以离婚’这个话题。
看到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和明显极力克制的神情,林珎才反应过来,早上的事他不是没动怒,而是有更大的情绪让他不得不保持平静。
那是什么?
x光检测时微微发疼的关节让林珎惊醒过来,那一刻右手可能骨裂的恐惧让她对纪徐清平静情绪下的真实感情有了共鸣。
不离婚既然是他的底线,那么要是杨也宁成功拍了照片呢?
林珎免不了多想:原来他不得已保持的平静,是因为恐惧这个婚差一点就真的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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