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就会咯吱咯吱响。
刚开始的时候,陆瑶有体力,爬的很快,将那些尼姑远远甩在身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慢慢的,便又被追上。
陆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腔里火辣辣的疼。
此刻她急需休息,便也不管脏不脏了,一屁股坐在山道旁的雪地里。
“施主怎么不爬了?若不抓紧,等回到山上时,天都要黑了。”
这会,住持的话在陆瑶听来犹如魔音贯耳,她皱皱眉,猛的躺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一脸痛苦的表情。
“施主,施主,你怎么了?”
住持看见她这样,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推搡她。
“别动,我受了内伤,这会难受的很。”
陆瑶紧紧抓着住持的手不放,两人一个半躺着,一个半弯着腰,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而其他几个尼姑,就站在山道上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陆瑶睁开眼,尴尬的朝面前的住持笑了笑,“不好意思,刚刚内伤发作,人有些意识不清,住持你没事吧?”
“施主先放手。”
“哦~”
陆瑶猛的甩开她的手,差点把她从山道上甩出去。
“施主这劲挺大?”
住持目光幽深,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探究。
“我这还不是因为歇过来了,行了,走吧,免得天黑看不见,又摔下去。”
她拍拍屁股,爬起来就走,丝毫不理会住持那阴鸷的眼神。
就这样走走歇歇,等回到住的地方,天已经黑了,
陆瑶回了家,点亮油灯,回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住持以及几个尼姑,面色阴沉,“住持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老尼姑打算撕破脸。
“贫尼瞧着施主这里简陋,不如去庵堂住如何?那边的条件,怎么也比这里好。”
住持根本不在乎她的冷脸,直接进了屋。
“我只是俗家弟子,又不是你们庵堂的尼姑,住持这样,未免也太霸道,难不成,住持想囚禁我?”
“瞧施主说的,贫尼不过是关心施主,担心雪太大,把这茅屋压垮,施主岂不平白受罪?”
“那就不劳住持担心了。”
陆瑶手里捏着几颗种子,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只要她再说一句,便立马动手。
“既然施主不愿去庵里住,那贪尼便失礼了。”
陆瑶以为她这么说,是准备告辞离开,谁知她却将目光转向门外的尼姑,“请施主去庵堂里喝茶。”
“是。”
门外站着的尼姑应了一声,直接夺门而入。
陆瑶也不再多言,异能发动,几颗藤蔓射出,将奔向她的两个尼姑捆住。
“你…”
那住持瞳孔猛缩,被她这一举动狠狠震惊住了。
陆瑶甩出一根藤蔓,将她的双腿牢牢捆住,便直扑门外的其他尼姑,这几人,今儿是一个也别想走。
等所有人都被捆住手脚,倒在茅屋的地上时,皆是一脸震惊之色。
“妖怪,你是妖怪。”
“救命~”
“求施主饶命。”
陆瑶不理会她们的茵茵祈求,找了件破衣服扯开,把她们的嘴全都堵住,才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住持,“本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可你偏偏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了。
还有你们…”
陆瑶看向地上躺着的几个尼姑,“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偏偏要助纣为虐,既然如此,不如去侍奉你们的佛祖吧。”
“施主这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如此逼真,这藤条像是真的一样。”
到底姜是老的辣,这住持,除了开始有些紧张,竟是很快恢复正常。
“你以为这是戏法?呵~要不你仔细看看。”
陆瑶拿出一根藤蔓种子,在她眼前往种子里输入异能,让那颗种子一点点变长变粗。
“现在呢,你还以为这是障眼法?”
“你…你…”
住持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全是震惊之色,“竟不是障眼法?你…真的是妖怪。”
“哈~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本不欲与你计较,是你不依不饶,又能怪得了谁?”
“贫尼只是…只是以为渡厄的失踪与施主有关,她的身份特殊,是别人特意放在这庵里的,不容有失,如果找不回来,庵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连累,贫尼也是担心其他人,才有些激进,失了分寸,还请施主别与贫尼一般见识。”
“呵~”
陆瑶轻笑一声,“看来,你是知道渡厄身份的,如此情况下,却还要将她囚禁在山上,可见你的心地本就不善。
而且,这山上香火鼎盛,香客众多,我虽然不住在庙里,但大概也能猜出,他们所捐的香油钱一定不会少。
可那些小尼姑却因为无衣可穿而风寒入体,如果不是我心生怜悯,她们岂不要因为你的恶毒而命丧黄泉?
还是说,你的目标本就是渡厄,你想要她的命,其他人只是你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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