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今洲,对于这里的大部分状况还不是那么熟悉,战场局势紧张,可不敢瞎指挥,从而导致了这些原本有才干的将领也不敢发表自己的言论。
以至于今洲目前来看共鸣者虽多,但有才干之人确实少,缺少顶尖战力的同时也缺少很多善于治国且无法果断领兵的人物。
这也是这些将领为什么的烛禾有一种盲目的崇拜的由来,在这些将领眼中烛禾是一个果断敢想,敢干,且能够很好把握那个度的人。
只不过,世事无常,因为残星会的突然发难导致了烛禾目前陷入了深度昏迷。
想到此参事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毕竟面对今洲目前的劫难而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以至于就连经验丰富的参事也不敢果断的做出什么决断。
“嗯,目前残象的进攻势态已逐渐放缓,对于战场状况而言是一个不错的休整时机,大家尽量不要让一批战士在前头顶的太久,尽量轮换着来,我们今洲军士众多不怕跟残像潮耗着,更何况残象在没有鸣式的指使下发现此地久攻不下,便会撤去。”
说完这么一长串参事默默叹了口气,看着沙盘边这些将领们一一点头认可的模样,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惆怅也涌上心头,摊了摊手示意散会。
其余将士们见此也不好说什么,纷纷低着个头全部走出了军帐之中,毕竟这些将领也知道这种情况,在所有人都没有主意,也没有人抗压的情况下,参事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
今洲处于边塞关隘,可不是什么守不住就不守的城池,若是今洲失守,残象顺势而下,威胁的则就是关内的其余洲了。
帐篷上方的吊灯照在这不算多大的军帐之中,只不过那吊灯的亮度却有些暗淡,整间军帐中显得格外昏暗,除了这昏暗的吊灯,也只有那投影沙盘散发着微弱的光泽。
然而就在这么昏暗的军帐之中,突然不知为何竟明亮的些许,仿佛有一束阳光透过云层直直的照射入了军帐中,与血缘环境格格不同那干燥且温和的阳光,仿佛给这场浩劫带来了一丝转机。
军帐内巨大的投影沙盘前,参事双手撑着沙盘的边缘,眼中略带血丝的盯着乘霄山的整座投影。
看着那攻势逐渐减缓的红色感叹号,参事眼眸微闭,长长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唉——,今洲是到了危急存亡之际啊。”
“嗯,不完全是哦。”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参事浑身一凉,下意识的便要转身拿立在身后的那柄漆黑长槊。
只不过还没等她转身,抬头看见来人的面庞之时,却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心中的话语也直接脱口而出。
“嗯?烛禾!”
说话之人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语气略显轻松丝给这紧张到极点的军营氛围开了个明亮的窗口。
“唉,不是哦,不过女儿像妈妈被认错也不是什么怪事啦。”
参事闻言眼眸眯了眯,明显的闪过了一丝迟疑之色,看着那张脸与烛禾有着五六分相似,但带着一丝成熟和岁月积淀的感觉的女子。
“您是?”
伊缇尔轻笑了两声,随意的摆了摆手,语气略显平和。
“没想到我女儿在你们这里,竟有如此之高的地位,看来烛禾这丫头是真喜欢今洲啊,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名伊缇尔是烛禾的母亲。”
参事闻言心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对方与烛禾的面容有着五六分相像,竟然是人家的母亲,然而在感受着对方身上那带来的如同阳光般温暖的感觉,参事只感觉浑身沐浴在阳光下,就连身上的疲惫也都逐渐消散。
随后反应过来,朝着对方行了一个军中的礼节。
伊缇尔见此同样的也有模有样的朝对方回了一礼。
参事轻轻点头,突然回忆起对方走进来说的那番话,眼眸微亮,但依旧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两声后,不做刻意的看了几眼沙盘。
“嗯,伊缇尔女士您之前是说,今洲不完全是危机存亡之际,此话能否展开讲讲?”
伊缇尔闻听对方此言,又看着参事那格外明显的动作,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弧度,随手将垂落至脸侧的一缕碎发梳理至耳后,缓步走到沙盘边。
“嗯,很明显不是吗?”
参事眼中依旧是透露着疑惑之色,她静静的看着伊缇尔的身形缓缓挪动至隙光滩的投影方向。
伊缇尔见对方那一脸疑惑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满足了一回当谜语人的感受,随后指了指沙盘。
“好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你看,隙光滩。”
参事愣了愣,依旧有些不解,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着隙光滩,此刻这里在沙盘投影之上早已是被大片的红色感叹号所覆盖。
看着那已经沦陷的港口区,参事眼眸微微闪过了一丝亮光,轻抚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
“您的意思是,将隙光滩上方的天然石桥炸塌,阻断残象向着这一步挺近的攻势,从而打乱残象的进攻步伐,提供今洲将士们足够缓冲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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