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里只剩卫新、蓝娜娜，他才低声说道：“行动前夜务必再仔细检查所有交接环节，尤其是爆破联络和制服分发。
李四那边按流程来，今晚让他传情报，别多问问，为了他自己好。”
蓝娜娜简明答应，转身去安排细节。
指挥中心逐渐恢复寂静，只有沙盘投下淡淡的影子。
卫新盯了几秒地图，确认无误，这才转身离开。
过了会儿，卫新来到地下安全区。在一间有单向玻璃的房间前，他看见一个被两名队员看守的人，这个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个子略矮，脸上的青胡渣很杂乱。
这人名叫李四，是前几天刚刚被从对手阵营策反过来的北区间谍。
卫新示意守卫让李四松开约束。李四抬起头，神色凝重，不言不语。
卫新把一份打印好的“机密资料”推到李四手里，语气微冷：“这就是你今晚要传递的情报。
内容都是我们内部拟定的：‘地下水源确切坐标已确认，后天基地将派遣主力开发，请提前做好准备。
’你只需要照本宣科。”
李四翻动那几页资料，里面有手绘的水源位置图，还有战斗队员名单。
他很长时间没有动作，才压着嗓问一句：“如果我不做……怎么办？”
卫新淡淡道：“如果你拒绝，那就是我们启用备用方案的时候了。
你可以选择试试看，但别指望还有别的退路。”
李四双手捏紧了“资料”，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微微抖着。
他什么话也没多说，低下头开始记忆内容。
安排完这一切，卫新对守卫点头：“监控到位，传完情报他立刻返回隔离室，全程录音录像。”
李四被带走时，卫新不再多看，回身向值班区走去。
夜到子时，位于基地南围墙边的小型通信间里，李四在两名安保人员盯防下，熟练地接通隐秘频道。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把伪造的水源坐标、行动时间、主要人员调配等等内容一字不差地报了出去。
对方简单回应：“收到，三天后等你新消息，密切关注动向。”
整个通话没有一句闲话。
李四按程序关掉设备，被带回自己的临时房间。
此时蓝娜娜守在值班台，她悄声向卫新汇报：“敌军那头收到情报之后，立即发出多条联系指令。
派出去的巡逻兵已经调头往我们指定的假目标移动，连哨兵轮换都开始换新梯队。”
卫新听了之后心头松一口气，面上却很平静。
他把一份人员调动表划了重点：“很好，第一步已经到位。
等敌人把人手调开，我们就能按计划实施各支小队的前进路线。
预案全部激活，按新调整的部署走。”
蓝娜娜点点头：“赵刚那边已经收到佯攻指令，敌方混乱快就会扩大。
制服和装备今晚分发到位，随时待命。”
卫新没有再发命令，只是把所有的新命令和安全提醒一一归档，系统里各组动态实时更新。
他脑子里飞快盘算接下来的每一环节——水坝爆破时间、撤退线路隐蔽处、联络点安全信号的时机、李四和白小柔的定位信号频率……每一样都不敢有一丝疏忽。
等所有准备都基本就绪，卫新披上外套，转身出了指挥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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