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灵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到悲壮处，不时擦去眼边的泪水。
林十在一旁听着，并没有被张道灵伤感的情绪感染，而是有些奇怪地问道：“这红尘之气，最能磨灭一切超凡之力。而一朝之中，红尘之气最浓烈处，莫过于京城！那什么永夜帝君是旱魃么，怎么可能将一朝官吏转化为僵尸？就算真的变成了僵尸，在红尘之气的压制下，又能有多少战力？”
张道灵听到林十的疑问，发出一样的困惑：“满朝文武虽然方成僵尸，但是灵智极高，而且还各有天赋；不仅如此，就连我们的符箓道法，对他们的杀伤力也都十分有限……师父曾经怀疑过那永夜帝君与红月一样，都是外域之物。只是揣测，始终无法确认。”
林十听到此处，立时有了猜测：“红月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那僵尸我大抵是知道什么来历。”
张道灵：“怎么说？”
林十：“在域外，有一尊神灵，名叫将臣。那将臣以自身精血为媒介，创造后裔。因为神性不朽，所以那将臣一脉的后裔，无论何代，均有神性留存。因其后裔初得力量，难以控制自身，故常常以怨为力，以血为食，行如僵尸无异……嗯，你可知道那些僵尸眼睛有何特别？”
张道灵陷入回忆，而后方才回道：“记得师父说过，只那永夜帝君的眼眸瞳孔是红色，其余则多是绿色、黄色不等。”
林十点头：“这就对了！那眼眸红色的僵尸，实力大概是道门散仙；绿色的大概相当于真君……不过，只是一个散仙境的僵尸而已，还不至于让天师道把家底拼光了吧？”
张道灵叹了一口气：“哎！那僵尸神通厉害不说，还精于雷法和……上清派茅山一脉的道法……”
林十：“道门传承，极重隐秘，没有道统传承，如何能轻易用出道门法术？那上清茅山怎么会传道统给个僵尸？”
张道灵摇摇头：“此事师父也不知……自天师道败落后，我等也无力去南茅山问个究竟。”
林十有些愤怒：“我天师道为了匡扶天下，近乎灭教，它茅山若是不给个解释，此事如何甘休！”
表完态，林十喝了一杯茶冷静了一下后，方才继续问道：“为何不见张道玄师兄？”
张道灵：“师兄他去了晋阳城采买物品，只怕要到晚间方会回来。”
“哦，原来如此。”
感慨完，林十拱拱手问道：“不瞒张师兄，我此次从岭南到晋阳来，乃是为了寻找阴阳法王……如今寻他不着，恐怕要在晋阳逗留几日。只是不知道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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