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武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现场众多老总几乎同时露出了讥讽笑容。
但这也不怪陆武，毕竟在这个年代打通市场是非常困难的，宣传成本运输成本以及各地不同的市场状况都是铺设市场的阻碍，哪怕像秦啤哈啤这种一线大厂，也不能做到全国各地都有市场，很多品牌几乎出不了省，哪怕放到现在，一些品牌也无法出省。
所以陆武这句嘲讽非常的有底气，说完之后更是以一种傲慢的姿态等待着许文东的反驳。
“放在其他企业身上，可能无法打通三省的市场，但放在我身上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三省的市场乃至全国的市场并不是难啃的骨头，我不明白各位老总为何如此自信呢？”许文东反唇相讥，末了不忘提醒道：“如果各位不信的话，大可打个电话问问现在的情况。”
众人看见许文东自信的模样，一时也有些茫然，不知是谁开口问了句：“问问？问谁去？”
“当然是各家企业的市场负责人了。”许文东回道。
“好，问就问。”三省内的啤酒厂老总立刻答应，金星啤酒的老总则直接把话拦了过去：“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吧，我们金星作为豫州最大的啤酒企业，应该最有发言权了。”
“对，吴总打这个电话，咱们今天就当面揭穿这小子的谎言。”众人义愤填膺地知道。
吴总清了清喉咙，然后整理了一下领带，一只手拿着大哥大，一只手接过陆武递过来的麦克风，开始了表演。
现场再次安检，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小爽，我是吴总。”
“吴总，你有什么指示吗？”
众人侧耳倾听，无比认真。
“我问你，最近豫州的市场有什么动静没？”
“动静？没啥动静啊！”
吴总听见对方的回答，哈哈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我就说这小子在放屁吧。”
“就凭他还能打通三省的市场？”
“我看他就是耗子药喝多了。”
众人激动地抨击着，吴总的电话那头也传来了小爽不解的声音：“吴总，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哦，没什么，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跟我们吹牛逼，说他的啤酒厂已经打通了三个省的市场，其中就包括我能豫州，所以才询问一下情况。”
“吴总，最近市场没啥动静，有我在这里坐镇，你就放心吧。”小爽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而吴总则直接看向许文东，激动的道：“许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文东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大声的道：“小爽是吧，你确定市场没有动静吗？你确定没有一个叫莲花的啤酒品牌进入豫州的市场吗？”
“我...”小爽刚要回答，许文东继续施压道：“你最好对你说的话负责，这关乎到你们金星啤酒的未来，如果说错了，你这市场负责人的工作恐怕就保不住了，而且我们现场聚集了所有啤酒品牌的老总，你若是被踢出这个体系，以后别想在这行混了。”
许文东这接连的几句话明显让小爽感觉到了压力，磕磕绊绊的道：“这样，我...我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好，我代表吴总等你电话。”许文东道。
吴总看见许文东喧宾夺主的模样不屑一笑：“许总，你是在质疑我们公司员工的业务能力吗？”
“当然不会，但再精明的人都会有失误的时候嘛！”许文东笑着道：“等等看，马上答案就揭晓了。”
“呵，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吴总呵呵一声冷笑，众人也跟着露出嗤之以鼻的笑容。
很快，电话就打了回来，这一次众人纷纷竖起耳朵，听得更加认真仔细了。
“吴总，你在吗？”小爽的声音莫名地有些怯懦。
“我在，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吴总叉着腰道。
“刚...刚刚我给市场部打去了电话，最近的确有一家名为莲花的啤酒品牌进入了豫州市场。”
“什么？你重说一遍。”吴总感觉耳朵有些问题。
“最近的确有一家名为莲花的品牌进入了豫州市场。”
“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吴总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吴总，这个品牌刚刚进入豫州没有几天，是通过收购一些濒临倒闭的啤酒厂然后重新整合，以低价促销的手段铺设市场，由于对方出现的时间短，市场份额不高，所以才没有引起总部的注意。”小爽微微一顿：“抱歉吴总，这是我的失职。”
“哼，等着处分吧！”吴总愤恨地挂了电话，一旁的眼镜男也跟着有些紧张了，连忙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眼镜男说完，便开始了和吴总一样的步骤，在经过几分钟的验证之后，再次证实了莲花啤酒在幽州的存在。
直到这一刻，众多老总的目光才再一次聚焦到许文东的身上，惊讶，不解，甚至有一丝丝的怪异。
而那死寂的气氛更加的死寂了。
“我他妈懂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总突然整出这样的一句，打断了周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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