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给他们一人上杯清茶。”二老爷吩咐道。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张真武还是转身进里面,准备给他们沏茶。
里面喝茶的老客,看到二老爷一家进来,忍不住八刲:“张老板,今儿来的贵客不简单吧,穿着打扮无一不精,就连跟着的下人都很有气势呢!”
开了茶馆,二老爷也很是圆滑,轻易不能得罪客人,“就是昔日的旧友,难得回京,过来看看而已。”
旁边坐着的大老爷一家,听到贵客来访,眼珠子都亮了。
张富民也坐不住了,起身就拉住二老爷:“二弟,我们都是自家人,就不在这里占位子了,进里面说话吧。”
看着大房一家子蠢蠢欲动的样,二老爷也怕在外面起冲突,影响了自家的生意。
冷着脸,吩咐老大在外面守着,自己带着那没脸没皮的一家人进后院。
堂屋里,杨家送的首饰盒还摆在桌面上,布料、吃食、药材琳琅满目的东西,看得大房一家子眼睛都红了。
大夫人那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这怎么那么好多东西,老二,这是家里的哪户老亲,不知道我们住哪,都送你这儿了吗?”
就差没直说,亲戚是大家的亲戚,按理说东西就应该给大房拿大头。
按理说大房的情况要比他们二房好太多,又算计了他们不少银钱,可这些人就像那喂不饱的狼,总想咬着他们家吸血。
二夫人冷笑出声:“大嫂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这是我家亲戚给我送的,指名道姓的给我家,哪里送错了?”
没理会大房一家子,叫上上大儿媳和小儿子,将各种礼物收进卧房,放入箱子,咔嚓一声上了锁。
这一番操作,让张富民两口子脸上彻底挂不住,张富民摆出老大的架子:“老二,管管你媳妇孩子,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教养?!”二老爷忍不住嗤笑出声,“大哥,他们收拾我家里的东西,怎么就没教养了?”
“放手,这是我家的东西!”张真阳眼尖,一眼就瞅到大夫人偷偷压在裙摆下的首饰盒,毫不客气伸手就拿。
“唉呦,臭小子啊,这是我自己带的,怎么会是你家的东西?”大夫人彻底没脸没皮的赖上了。
“自己带的?大嫂这是准备接济我们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二夫人俯身,使劲一拽,就将木匣子拿到了手上。
大夫人倒是不想给,可惜,他那点力气在如今干惯活路的二夫人面前,根本就没用。
张真城也急眼了,那盒子雕工精致,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二婶,你怎么能抢呢?”
这次轮到张真阳了,憋了半天的火气倾泄而出:“张真诚,你他妈真是不要脸啊,拿回我们家的东西叫抢呀?虽然我们家现在日子困难,可是,不偷不抢不骗,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才不像有的人呢!”
张富民一听这话,砰的一下拍桌而起:“真阳,你这话什么意思?”
“哼,大伯也不用老拿侯爷的气势威胁我,现在您和我一样都是平民!”张真阳梗着脖子,毫不示弱。
张富民没料到老二家的兔崽子居然这么嘴硬,“平民又怎样?我还是你大伯,教训你那是理所应当。”
“大伯?哪家的大伯会眼睁睁的看着侄媳妇送命?哪家大伯会不顾亲弟弟家的死活,把所有钱财算计完,还没完没了的吃我们的人血馒头!”张真阳双眼通红,怒吼道。
他媳妇还那么年轻啊,如果他们能够伸手帮一把,也许还能救回来呀!孩子才出生几天,气息弱得像小猫,大夫说,能不能活到成年都说不定。
他们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呀?好歹也是血脉亲人啊!
张富民两口子,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瞬间又被贪婪掩过。为了日子过得更舒服些,他们的确是算计了二房,可那又能怎样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什么算计,哪有什么见死不救?当时家里困难,手上没钱,实在是没办法了呀!”大夫人说得振振有词。
“没钱?偌大的侯府,公中一文钱也没有?那么多的田产、铺子,丢给我们的就是亏损严重的,逼着我们拿家中女人的嫁妆去抵,这就是亲人?狗屁!”张真武不放心,进来看看,听到大伯母这大言不惭的说法,破口大骂。
“成何体统,这成何体统?老二,你就看着这两个小子忤逆我们吗?”张富民两个侄子揭了老底,一顶帽子就罩下来。
“忤逆?大哥,你可别给我家两个小子戴高帽子,我们承受不住。”二老爷异常冷静,“这个是重罪,要是掰扯不清,咱们就只能去官府大堂说说理了。”
什么?大房一家子都惊呆了。一向老实的二叔,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仅不教训两个儿子,居然还想着告官?
“你这是疯了吗?老二!”张富民气得几步奔到二老爷跟前,抬起手就准备给他两巴掌。
手没落到二老爷脸上,就被他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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