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穆熙煜的安排,木明对原来的作战计划进行了调整,提前出发。
柳家的船队,被木明突如其来的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仅损失了五艘大海船,船上的兵力也折损不轻。
关键是,这场偷袭让二首领跟柳家心生嫌隙,有点分崩离析的前兆。
近安一川的船队久没等到儿子,派出去打探的人更是带回消息,在离岸不远的海域,发现了好些落水的兵士。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那地方,发生了什么?”
操着一口生硬的东朝话,近安一川向救回来的几个人询问。
那些人在海上漂流许久,冻得快麻木了,突然被捞上来,自然感激不尽。
只不过,当船上的人开始说话,那叽里呱啦的语调,让他们明白,这些人,居然是倭寇啊!
近安一川见他们垂头不语,也不再装佯,狰狞着面容,让身边的人拿匕首抵住他们的喉咙。
“说,可以,饶你们一命!”
尖锐的刀锋贴着脖子,让人全身发凉,有胆子小的,撑不住,双脚发软, 哭丧着脸回了话。
听到儿子和柳家的那小子,连人带船都被人给俘虏了,近安一川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的妻妾给他生了七八个女儿,可儿子却只有这么一根独苗活到了成年。
对于他的家族而言,近安太郎就是他们家族延续的希望,绝对不容有失。
“那支东朝的军队,是海州的守军吗?”
这么多年他们在东州一带活动的频繁,海州则只在海域上流动,几乎没有上岸,应该来说,跟海州的驻军交手不多。
“不,不是,是穆家军!”
“穆家军?!”近安一川细溜的眉毛一挑,“穆家的军队怎么会来这边?”
作为一方势力的头领,即使穆家军远在寒山城,近安一川也是听说过,并且认真了解过的。
“这里根本不是他们的防区,而且他们也并不擅长海战啊!”
这几个被救的兵士,对具体情况当然不了解,近安一川就算有疑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让人把这几个东朝兵士丢到船尾后,近安一川开始谋划怎么营救儿子。
“首领大人,咱们跟柳家约定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要不等碰上头了,让柳家的国舅爷出面。”
他们这次大规模出动在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接应柳家,少主也是前去跟柳家的公子接头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柳家在东朝权势熏天,太郎暂时不会有危险。”
鉴于对柳国舅盲目的信任,近安一川没有立刻去救人,反而带着船队,朝东州方向运动。
墨书提前出发报信之后,穆熙煜整理队伍,只待海船修复结束就准备出发。
几个将领正在认真研究着海图时,军营外面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爷,外面有个男人,自称是本县县令,还是……”
穆熙煜听到这欲言又止的话,抬头看过去,“还说了什么?”
“还说,是您家中的长辈!”
穆家军上下谁不知道,穆家就只剩王爷这么一个独苗苗,还有什么长辈呀?
本来专心研究海图的几个人,齐齐直起了身,他们也很好奇呀!
“ 呵呵,是他呀,昨日还不认您呢,怎么今日就突然变成长辈了的?”
老邱头昨天跟着去了船厂,对于厂门前的那一幕记忆犹新。
“告诉他,军务繁忙,不见!”
穆熙煜对他可没什么好印象,不只对木香家忘恩负义,在船厂的事情上巧取豪夺,根本就是淫淫苟苟之辈。
孙子楚没想到,自己作为长辈都已经放下了架子,主动上门求见,可这个自称为木香未婚夫的小子居然连门都不让进。
“无理至极,无理至极!木香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夫婿呢?”
铩羽而归的孙子楚,差点没被气倒,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木香的正经长辈,这人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昨日回家之后,思来想去,他总觉得这个当兵的不简单,今天一早就动身,到处问才问到了这。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动示好,居然得了一个闭门羹。
“你没有告诉他,我可是他家正经的长辈吗?”
传话的小兵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人呢?他头一次见,居然有人敢跟他家王爷说辈分!
就连刚刚先去的老皇帝,都不敢跟王爷提什么辈分,这人是谁呀?
“我说这位大人,您是听不懂话吗?我都说了,主子军务繁忙,不见!”
说完还觉得不过瘾,接着讽刺道:“这里可是军营,如果您还不走,我就当是想探查军情,那可就跟奸细一样的待遇啦!”
“你!!”
孙子楚气得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小兵,半晌没说出话,狠狠的一甩袖子,钻入轿中,灰溜溜的走了。
陈阿水那边很快前来报信,海船已经全部休整完毕,船工也已经到位,可以出海。
时间紧迫,穆熙煜集结队伍,迅速朝着码头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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