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黛尔双手抱胸,眉头紧锁。
"她一个人解决了支配之律者?这不可能。"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个人,"即使是S级女武神,想要独自摧毁整个支配剧场也不现实。"
"但她做到了,"芽衣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琪亚娜的指尖,"而且付出了代价。"她的声音里藏着深深的自责,仿佛琪亚娜的昏迷是她的过错。
医疗设备的电子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琪亚娜的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崩坏能外泄。
这些能量在空气中形成微小的光点,又很快消散。
"我们得做点什么。"芽衣突然站起身,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
德丽莎警觉地看着她:"芽衣,你想干什么?"
"我要进入她的意识空间。"芽衣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律者的能力让我可以做到这一点,如果琪亚娜正在与什么战斗,那么她需要帮助。"
布洛妮娅迅速调出一组数据投影:"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也有一定的风险。”
“如果琪亚娜体内的崩坏能失控,你的意识可能会被困在她的精神世界里。"
"我不在乎。"芽衣已经坐到了琪亚娜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我已经准备好了,布洛妮娅。”
“如果十分钟后我没有主动回来,就强制断开连接。"
德丽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幽兰黛尔向前一步:"需要我做些什么?"
"保持警戒,"芽衣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我们的身体。"
芽衣的身体微微后仰,放松身心,然后陷入了静止状态,只有轻微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是芽衣进入琪亚娜意识空间后的第一感受。
她悬浮在这片虚无中,脚下没有地面,头顶没有天空。
远处偶尔闪过几道金色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的闪电,转瞬即逝。
"琪亚娜!"芽衣呼唤着,声音在这片空间中产生奇异的回响。
没有回应…
她开始向前"移动"——在这个没有方向概念的空间里,移动只是一种感觉。
随着她的前进,黑暗逐渐变得不那么纯粹,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痕,透过这些裂痕,芽衣看到了记忆的碎片。
一个小女孩在雪地里奔跑,笑声清脆;少女时期的琪亚娜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月光下,她们并肩坐在天台的边缘,分享一盒冰淇淋...
这些记忆碎片像被打破的镜子一样四散漂浮。
芽衣伸手触碰其中一个,画面立刻扩大,将她包裹其中。
她突然站在圣芙蕾雅学园的走廊上,看到年轻的琪亚娜正和同学们嬉笑打闹。
"这只是记忆..."芽衣喃喃自语,穿过这个场景继续向前。
黑暗逐渐被一种灰蒙蒙的雾气取代。
雾气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笑声?那笑声冰冷而高傲,芽衣立刻认出了它——空之律者的笑声。
她加快速度,朝着声音来源冲去。雾气突然散开,展现在眼前的景象让芽衣的心脏几乎停跳。
一片支离破碎的虚数空间中,琪亚娜跪在地上,双手被金色的锁链束缚。
在她面前,空之律者——那个与她有着相同面容却气质完全不同的存在——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空之律者的打出一道空间之刃,直冲着她的脖颈而去。
"琪亚娜!"芽衣大喊,冲向前去。
空之律者猛地转头,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讶。
空间刃随之停止…
"哦?又一个不速之客。"她的声音带着嘲弄的意味,"来看看你的小女友最后一面吗,我的半身?"
琪亚娜艰难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眸中充满痛苦和疲惫。
"芽...衣..."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快走...这里...危险..."
"我不会丢下你!"芽衣站到琪亚娜身前,直面空之律者。
紫色的电光在她手中汇聚成剑的形状。"放开她!"
空之律者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多么感人的友情!"随手一挥,琪亚娜脖颈处的空间刃随之消散,“但这里是我的领域,雷电芽衣,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芽衣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发动了攻击。
雷光划破灰暗的空间,直击空之律者。
后者只是轻轻抬手,一道空间裂缝便吞噬了雷电。
"无聊。"空之律者打了个响指,芽衣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提起。"既然你这么想陪她,那就一起消失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琪亚娜猛地挣断了束缚她的锁链。
"不准...伤害芽衣!"她扑向空之律者,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空间开始剧烈震动,空之律者愤怒的尖叫声与琪亚娜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芽衣跌落在地,迅速爬起,看到两个身影在虚空中纠缠,时而分开,时而碰撞,每一次接触都引发空间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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