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正吃得高兴,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鲍二的妻子连忙出去开门,一看,原来是贾琏下马回来了,贾琏问有没有什么事。
鲍二的妻子就悄悄告诉他说:
“大爷在西边院子里呢。”
贾琏听了,就回到了卧房。
只见尤二姐和她母亲都在房里,看到他来了,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贾琏装作不知道,只是吩咐道:
“快拿酒来!咱们喝两杯好睡觉。
我今天可累坏了。”
尤二姐连忙上来赔着笑脸,接过他的衣服,捧上茶,问长问短。
贾琏心里欢喜得直痒痒。
不一会儿,鲍二的妻子端上酒来,贾琏和尤二姐对饮起来。
尤二姐的母亲不喝酒,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两个小丫头派了一个过来服侍他们。
贾琏的心腹小童隆儿去拴马,看到已经有了一匹马,仔细一看,知道是贾珍的,心里就明白了,也来到了厨房。
只见喜儿、寿儿两个正在那里坐着喝酒,看到他来了,也都心领神会,所以笑着说:
“你来得正好。
我们因为赶不上爷的马,怕过了宵禁时间,就到这里来借宿一晚。”
隆儿就笑着说:
“这里有的是炕,你们只管睡。
我是二爷派我来送月银的,交给了奶奶,我今晚也不回去了。”
喜儿就说:
“我们喝了不少了,你来喝一杯。”
隆儿刚坐下,端起酒杯,忽然听到马棚里闹了起来。
原来是两匹马在同一个马槽里,不能相容,互相踢咬起来。
隆儿等人吓得连忙放下酒杯,跑出去吆喝马匹,好不容易才把它们喝住,重新拴好,这才回到屋里。
鲍二的妻子笑着说:
“你们三个就在这里睡吧,茶也现成的,我可要走了。”
说着,带上门出去了。
这里喜儿喝了几杯酒,已经醉眼朦胧了。
隆儿、寿儿关上门,回头看到喜儿直挺挺地仰卧在炕上,二人就推他说:
“好兄弟,起来好好睡,你一个人这样,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喜儿就说道:
“咱们今儿可得实实在在地贴一炉子烧饼,要是有一个人装正经,我就狠狠地骂娘!”
隆儿和寿儿见他喝醉了,也没再多说,只好吹灭了灯,将就着睡下了。
尤二姐听到马叫,心里就有些不安,只是不停地用言语来分散贾琏的注意力。
贾琏喝了几杯酒,春心荡漾,就吩咐收起酒果,关上门宽衣解带。
尤二姐只穿着大红小袄,头发松散地挽着,满脸春意,比白天更增添了几分姿色。
贾琏搂着她笑道:
“人人都说我们那个夜叉婆长得漂亮,如今我看来,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尤二姐说:“我虽然长得标致,却没有好品行。
看来到底还是不标致的人好。”
贾琏连忙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
尤二姐流着泪说:
“你们把我当傻瓜,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如今和你做了两个月夫妻,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也知道你不是个傻瓜。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今既然做了夫妻,我终身依靠你,岂敢隐瞒一个字。
我算是有了依靠,可将来我妹妹该怎么办呢?
依我看,照现在这个情形,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长久的办法才行。”
贾琏听了笑道: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
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必惊慌。
你因为妹夫是兄长,自然觉得不好意思,不如我去打破这个规矩。”
说着就起身走了,来到了西边的院子里,只见窗内灯火辉煌,贾珍和尤三姐正在喝酒作乐。
贾琏推开门走进去,笑着说:
“大爷在这里,兄弟来请安。”
贾珍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起身让座。
贾琏连忙笑道:
“何必这样呢,咱们兄弟以前是怎么相处的!
大哥为我操心,我今天就算粉身碎骨,也感激不尽。
大哥要是多心,我心里怎么能安稳。
从现在起,还求大哥像以前一样才好;
不然的话,兄弟我宁可断子绝孙,也再不敢到这里来了。”
说着,就要跪下。
贾珍慌忙把他搀起来,只是说:
“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不答应的。”
贾琏连忙让人:
“拿酒来,我和大哥喝两杯。”
又拉着尤三姐说:
“你过来,陪小叔子喝一杯。”
贾珍笑着说:
“老二,还是你行,哥哥我一定要干了这杯。”
说着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
尤三姐站在炕上,指着贾琏笑道:
“你别跟我花言巧语的,咱们就像清水煮杂面,你做的事我心里清楚!
就好比提着皮影人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窗户纸。
你别猪油蒙了心,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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