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的声音,他没事!
“嘶。”
赵凡疑惑万千,又紧张又急切,听着远处的嘶鸣声,披着月光的照夜乌骓马踏着砖石废墟跳跃而起,神骏无比落在地上。
口鼻间唾沫横飞,撞倒赵凡,又蹭又急,四蹄乱动,它太兴奋了,那么惨烈的战斗,天亮后回来看过,寻找主人的痕迹;
它都做好去寻找一个马群,然后称王称霸,妻妾成群,策马奔腾的美好生活。
小玉从树上蹿出,落在院墙上,看着月光下的白马绕着铲屎官奔跑,昂起前蹄嘶鸣不断,嘴角翘起露出尖牙。
松鼠有什么好玩的,大黑锦鲤都没了,铲屎的活着就好。
“小玉,过来。”
赵凡朝着院墙上的白猫招呼一声,见它没反应,闭上双目,观想星韵,顿时被星光闪耀,匆匆看了眼星光佛陀的方向,钻进小玉的视角当中,“喵?”
小玉抬起爪子左右拨弄了一番,不是眼睛上沾蜘蛛丝,而是眼中的视界似有不同,四个角落有虚幻的星光缭绕。
借着小玉的视角,蹿下院墙,在道观原址四处观察,花费一个多少时辰,他盘出道观被夷为平地总计用了多少炸药。
二十一次地面爆炸,三次空中爆炸,地面有真气冲击过的痕迹,师傅应该与偷袭的人交过手,小玉爬到废墟上,看着破砖头旁的尸体。
眼中的星韵消散,小玉气的用爪子扒拉破木头,心想铲屎的还是死了比较好。
赵凡飞跃而来,单膝蹲地将尸体翻了过来,提着的心放了下去,不是女尸,而是一具男性尸体,“脑袋烂成这样,也认不出是谁?”
望着碎裂的脑瓜,捡起一旁的扁担,入手沉重,仿佛有百八十斤似的,末端是干涸的血液,“黑色扁担,这是担山客!”
他袭击了道观,然后在与师傅的交手中被打败身死。
“师傅在哪?”
他嘀咕着,将扁担丢向一旁,四下张望,“小玉,小白马,你们把他给剥干净,别放下任何一点东西,都带到地下暗室入口。”
“嘶。”
小白马打了个响鼻,表情严肃,前蹄放在耳朵下,表示得令,迫不及待的撕咬担山客的衣物,马蹄扒尸。
小玉翻了翻白眼,会做这种事的只有狗跟马。
赵凡绕了一圈,找不到师傅的踪迹,反倒是从屋子废墟中找到烧了一半的宝贝们,夜游淮南、九江风俗录,全都烧的只剩下一些有的没的;
精华全部损毁,纸片人老婆销毁殆尽。
好在锁龙玉佩没有放在屋里而是随身带着,不幸中的万幸,止损的好。
找了好几遍没有见到师傅,他索性放弃寻找,回到地下暗室入口,看着叼着包袱严阵以待的小白马跟不屑的小玉,“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
外面找遍了,只剩下里面,点燃火把,亦步亦趋回到地下暗室中,瞳孔骤然收缩,泪腺发动,水渍从眼角滑落,“师傅!”
赵凡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往前倒的李茹珂,身体冰冷僵硬,死了也有数日的功夫,蓬头垢面,双手乌黑,的确与担山客斗过,“师傅啊,你怎么就丢下……”
“啪嗒。”
李茹珂怀中掉落黑石书籍,他的哀嚎停下,心中泛起无数的冷意,黑石本上写着几个字「转生之法」,浏览完内容;
又将破碎的石板重组在一块,确定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视如亲生母亲般的师傅,暗地里却谋划着夺舍他的身体,担山客没有说假话,温柔里的蜜剑!
“不会的,十年感情,说夺舍就夺舍?”
赵凡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茹珂的尸体,想起往日的一幕幕,“假的吧,你做什么事都不急不缓,曾几何时我以为你都不会哭笑,背地里你却在做这样的事。”
无力颓坐在地,他不想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而黑石本,破碎的黑石板以及其它的器物都证明,这就是一个繁复的夺舍法阵!
醉魂香烧尽的痕迹,足以令灵魂沉睡三天,药液中含着各类他听都没听过的药草,什么极阴草、活灵魂果之类的山珍奇宝。
望着黑石本上刻上去的痕迹,“吾之仙缘已至。”
师傅李茹珂的字迹,倒是不知多少讽刺与冷暖。
“为了入仙门修行,多少父子反目,师徒成仇,数不胜数,长生叫人失了智。”
许久后,赵凡平复心情,喃喃低语,“师傅夺舍,为什么是她死?”
闭目观想星韵,再次来到这片奇特的空间,星河边上白色的匹练飞绕,更为壮大,那片朦胧的黑暗不再只有星光佛陀;
而是将四方的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大地也展现而出。
星光之下,披着星光的赵凡朝着内景地踏步而出,符徒开内景,道徒养一口气,他始终记得师傅说过的话,仙门有何奇妙;
他却是触及了一些奥秘。
星光涟漪抵挡开,赵凡踏入内景地中,举头看去,无垠星空在头上照亮着,心中有种错觉,内景上方是空荡的,并没有封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