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年轻的军官精神抖擞走到台前,大声说道:
“从七年前起,十万大山的蛮族便开始蠢蠢欲动,屡次流窜出山,对我国边境进行骚扰。数年以来,已经在边境各村烧杀人命上百起。我国数次对其警告。蛮兵竟敢置若罔闻!
而自从今年年中,我国兴起旱灾。蛮兵更是肆无忌惮,不断突袭我国各要塞,进入城镇村庄劫掠。
今年七月,蛮兵突破西南要塞,进入边城,杀人上千,掠走钱财牲畜无算。
八月上旬,蛮兵夜袭西北山口的镇寇军寨,与当地守备军展开激战,守备军同袍伤亡六百人。
八月下旬,蛮兵绕开守备军驻地,夜袭天南界边境柴村,犯下屠村暴行。柴村全村上下仅有人幸免于难。蛮兵为掩盖暴行,更是将柴村烧为白地!守备军长官羞愧自尽。
十月,蛮兵啸聚万余,攻击边境大城:金城。
我军同袍势单力薄,唯有放弃城防,放敌人入城巷战。双方激战七天,蛮兵杀屠戮贫民五千、烧毁民房千余间,扬长而去……”
军务官语如坚冰,将蛮族所做罪恶一桩桩一件件列举出来。
秦国军队极为重视荣誉,台下的士兵们听到自己的祖国正在遭受侵犯,同袍战死,百姓遇害、祖国蒙尘,气得银牙咬碎,眼中喷出了仇恨的烈火。
“都听到了吧?”军务官说完,车候轩在次走上前来:
“二百年了!二百年前大秦的祖先凭借无上武功,开疆拓土,斩将夺旗。可如今,这些无知的蛮子竟然觉得大秦人老了,拿不动快刀了。你们说,是不是!”
满腔仇恨的士兵们齐齐怒吼:“不是,大秦锋利永在!”
“说得好!这帮没有文化的蛮子,他们想必早就忘了:二百年来我们南征北战,所向无敌;他们想必早就忘了,我们让他们做了足足二百年的噩梦;想必他们早忘了,大秦人不畏残暴,推翻暴政,当年正是大秦人,击落了暴君的皇冠!
秦人善战,天下无当!这些野蛮人,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大秦立国二百年,何曾正眼看过他们?
我临来时,吾王曾说,孤王眼中只有整个天下。区区蛮族,讨伐只为试剑!儿郎们,大秦的百姓在看着我们,大秦的王在看着我们!你们说,我们该当如何?”
校尉高声叫道:“愿为吾王试剑!”
士兵们被煽动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扯着嗓子喊道:
“愿为吾王试剑!”
“愿为吾王试剑!”
“愿为吾王试剑!”
声浪突破云层,惊天动地,似乎整个天南都能听到大秦的怒吼。
车候轩手掌虚按,所有士兵都听令噤声。只剩下车候轩的声音还在校场上回荡:
“既然如此,我们就再给野蛮人一万年的噩梦吧…”
………
三个月后,沙塞界,庸凉府…
这里是大秦的国都,自从上次铁锋与炬子彻底决裂,他便隐居在此。
此时,金刃派的法尊闷闷不乐。一杯苦酒入喉,心里的郁闷却没有得到丝毫开释。
上一次,他虽然嘴上说着推动造神计划,不需要炬子的支持。可实际上,若是炬子阻拦,自己就连维持工作都很困难。
首先便是他主动与法眼会总坛断绝了来往,导致情报不畅,山雾派和流水派也不再与之交流。金刃派逐渐成为一座孤岛。
其次,往常金刃派所做的那些脏事若无炬子斡旋,极难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也会遭到敌对势力的报复。
可这次,再没有炬子替他铁锋擦屁股了。金刃派的仇人们纷至沓来,无论铁锋想做什么,都会遭到外部各方势力的阻挠。这就导致金刃派的工作计划大大减缓。
第三,金刃派的教徒虽然归铁锋统辖。但大多数人实际上还是对德高望重的炬子相当尊重的。
此次法尊与炬子交恶,也引起了金刃派内部不稳。不少人都对铁锋的崇拜也产生了动摇。
一想到原以为自己手中固若金汤的金刃派居然到处都是白慕青那个讨厌鬼的崇拜者,铁锋就郁闷不已。
房门推开,一个会众把脑袋伸进房间:
“大人…”
“滚出去,别烦我!”
看着一脸被横刀夺爱表情的法尊,那家伙心里直打哆嗦。但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大人,府外头人送了一封信来,让交给您老。”
铁锋奇怪的说:“不是让你们不能透露我的行踪吗?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大人,我们可绝不敢违抗您的命令。至于那个家伙怎么知道的我们也不清楚。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咱们法门的会友。”
铁锋哼了哼,“哼,那准是白慕青那家伙写信来求和了。不见不见!”
“大人,那人已经走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炬子大人的人…他说您看了信若是要找他,可以到城东郊的东苑找他。”
“给我看看…”铁锋一把抓过信封,又看了看那个会众。后者则是哆哆嗦嗦,静若寒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