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书兰声音传来时,人已经冲进了殿中,
“您没事?”
她看着站在一处的二人,有些发懵,
“来得正好,给娘娘看看你盘发的手艺。”叶无双轻轻招手,显然心情不算差。
等二人重新梳好发簪、坐在一处聊天时,舒嫔突然开口:
“玉牌呢?”
叶无双并不惊讶,她猜到舒嫔会问,所以提前有准备。
一个荷包自腰间拿下,将里面失去光泽的碎片倒在桌上,她面色十分坦然:
“敢问娘娘,这样,可算有些本事?”
本以为舒嫔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对方直接白了脸色,
“你……你这是如何做到的?”
叶无双将昨日的事情全盘托出,只是隐晦了有关夜朗庭的部分。
听到后面,舒嫔简直目瞪口呆,“你们用锤子将它砸碎了?”
叶无双心中有了不太好的感觉,她反应过来,自己可能闯祸了。
她只点头,并不解释,这让对面舒妃有些无奈: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淡定,一点没有意思。”
她的手摆弄着一个帕子,脸上并无怒意,继续道:
“只要你能在幻境中将人都杀了即可。谁能想到你竟然如此轻易毁了一件上好法器。”
“人被我杀了!”叶无双闻言心头一颤,她想着幻境中的场景,心中一个想法不断翻腾,
她的幻境中还有人!
不过这事倒无法与舒妃言,只是开口:“是臣女鲁莽了。”
舒妃轻笑摇头,没再纠结此事,问了另一件事:
“你在北地杀了多少白莲教?”
她在说此话时丝毫没有压低音量,似乎毫不在意白莲教是宫中大忌一般。
“娘娘这是听谁说的?”
舒嫔并不搭腔,双手把玩一个红苹果,继续开口:
“如果你想覆灭白莲教,那么可以查查已逝的贤妃、静妃。”
这二人叶无双有些了解,她们分别是大皇子、三皇子的生母。
此时舒嫔如此说,难道这二人曾是白莲教徒?
她有些印象,这二人都是病逝。
或者这二人是被白莲教害死的?
叶无双直视舒嫔双眼,挑眉开口:
“娘娘没有其他提示?”
“你若问旁的,本宫还能说一些,这件事,不行。”
舒嫔摇头时,亲自用刀子削果皮,看动作,她很娴熟。
叶无双换了说法:“这宫中,与白莲教有关系的,都有谁?”
舒嫔浅笑,淡淡摇头,“巧了,这件事,本宫也不能说。”
她口中这样说,却拿下一条果皮,在桌案上,歪歪扭扭的拼出一个‘太’字。
这字在桌上只留下一瞬,在叶无双看清后,便迅速被打乱,堆在一旁。
叶无双垂眸,舒嫔的意思很明显,
太子、
太上皇。
她盯着一堆果皮,语气不变:“您想要什么?”
“逃。”
殿中香薰清晨便已燃尽,此时小盛子才腾出手添上新的。
可他还未燃火,便被舒嫔叫住:“叶小姐在此,便不要用了,那东西伤身。”
叶无双有些惊讶,只是面色没有没有表现出来,
她起身走去,拿起香盒放在鼻下轻嗅,而后快速拿远,用盖子合上,
“您用多久了?”
舒嫔笑笑,起身拿过香盒,在手上把玩,
“你可能不知,前些日子本宫有孕,摔了一跤,孩子当时虽然保住了,可后面还是流掉了。”
说起不久前的伤心事,她平静的好似在说旁人的事情。
“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本宫不想等有一日离开时,将自己的半条命留在这里。”
“那您上次有孕……”
“是意外,”她恶狠狠瞪了一眼小盛子,“死奴才偷偷将香换了,否则也不必遭这份罪。”
小盛子在一旁小声求饶:“奴才错了。”
叶无双对这对主仆之间的事情并不好奇,开口问道:
“娘娘是谁的人?需要我做什么?”
“是皇后的人,是护国公的人,也可以是你的人。”
舒嫔似乎很喜欢把玩些东西在手上,这会儿又拿了一个荷包在手上,捋着流苏继续开口:
“如果你能让安国公倒霉,本宫便给你更有用的消息,”
她话虽这么说,却将手上荷包递了过去,眼神示意叶无双将东西收起来。
“您对娘家有意见?”
“呵,父母兄弟都不在了,还算什么娘家。”
舒嫔抬头时,正有正有秋风卷入殿中穿堂而过,吹得她鬓边发丝打转。
“你回去吧,此事不论成与不成,本宫都谢谢你。”
叶无双回到侯府时已经过午。
她将荷包从怀中拿出,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纸条,
本以为上面是一些太上皇或太子的秘事,却没想到,里面是一个地址,还有一枚钥匙。
看舒妃的样子,看来是知道许多内幕,
但对方应当在试探自己的能力,只有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能力,才能问出更多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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