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去开福寺。”
昭娇出宫直接吩咐柳絮出城。
“小姐,可是出事了?”
昭娇顿了下,“夙王出事了。”
柳絮神情一变,不敢再多问,驾车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些。
昭娇靠着车壁,难怪这三天殷翎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早就动了。
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下三滥的招。
这样的天让人夙王跪上三天,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难道殷夙默就是不是皇帝的亲儿子?这么荒诞的事皇帝竟然同意了。
果然是亲兄妹,一样的冷血无情。
福星…
呵……
既是为灾民祈福,为何不让人知晓还要遮掩着,他们还怕人说冷血不成?
夙王动了章家,惹急了殷翎,殷翎就是明晃晃的抱负,而皇帝却混账纵容,若非夙王手里还握着个摘星楼,恐怕就不是让他跪三天这么简单。
好得很!
“银扣,会赶车吗?”
从昭娇从宫里出来,银扣就察觉她情绪不对。
“会!”就是没怎么赶过,赶得不好。
“你去赶车!”
“是!”银扣二话不说挑开车帘示意柳絮进去,“小姐有事吩咐,我来赶车。”
柳絮眉头紧锁将缰绳交给银扣,“小心些。”
银扣点头紧张接过。
“小姐!”
柳絮没有进马车,坐在车外探头等候吩咐。
“你去给老爹送个信,夙王开福寺跪拜三天为梧州灾民祈福,为大昭祈福,我要让整个京都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
柳絮一听先是一愣,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放心昭娇这边。
“你速去速来。”
“好!”
柳絮不再犹豫跳下马车。
银扣的车赶得有些颠簸,昭娇没做声,心思百转已经出了城都不知道。
开福寺就在京都城外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
此刻吉叔和婉娘都在这儿,所以昭娇没打听到夙王这三天的去处。
见到昭娇,两人都愣了下,这是密旨。
“王爷呢?”
昭娇也不跟他们客气。
吉叔扭头看向身后台阶一脸阴郁,“上面正在开法会,五百高僧和王爷一起为…灾民欺负。”
昭娇四周看了一眼,冷笑道:“怎么,为灾民祈福的法会还怕有人捣乱不成?长公主真是有心了,亲卫都出动了。”
她怎么知道这些人是长公主的亲卫?
吉叔和婉娘对视一眼,就说这五小姐不简单。
“还有多久?”
“差不多到时候了。”
婉娘轻道了句,三天,皇命难为,王爷却是遭了大罪!
这次王爷冒然动章家,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章家有王爷的腿重要?
“吉叔,王爷如何?”
昭娇望着眼前台阶面无表情问着。
“连跪三天,…那祭坛上寒凉刺骨,王爷的膝盖已经冻伤了,若非夜里一直用药,这会儿怕是腿都废了,回去之后,必是一场病。”
他已经竭尽全力了。
昭娇知道,要不是吉叔医术高明,夙王恐怕不是病一场而是性命堪忧。
“五小姐!”
看昭娇提裙就要上台阶,婉娘赶紧喊了一声,不让上…
“不是快到时辰了吗?我这个未来夙王妃去接接王爷怎么了?王爷是为民祈福,为大昭国运祈福,又不是被看押的囚犯,无妨。”
昭娇的声音清脆有意放大,在寂静的寺庙里显得格外清晰。
台阶上守卫的亲卫刚要动就僵住了。
头领暗示他们不要动。
人家说得也没错,好像夙王并非囚犯…
“吉叔,她…”
婉娘一脸担忧,心里却对昭娇的看法有所转变。
不管怎么样,这时候,她能来接王爷,明知是长公主的亲卫,还敢迈上台阶,就比许多女子都强了。
“王妃说得没错,王爷又不是囚犯,王妃去接她有何不可?”
这一刻,吉叔算是认了这个王妃了。
婉娘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吗?和王爷竟有几分相似呢。
银扣迟疑了片刻,也硬着头皮跟上了。
主子没说不让跟,那边是刀山火海她也得跟。
吉叔和婉娘看着默默跟上的银扣愣了下,反应过来也都跟了上去。
接王爷去!
山中本就清冷些,青石台阶上早已结了一层冰,有些滑,还好台阶够宽,昭娇一步步拾阶而上,冷风徐徐,一身青色长袍,在这一片白芒之中显得格外打眼。
木鱼声哒哒,与僧人吟唱的梵文混在一起,让人一下子仿佛忘了时间纷纷扰扰。
昭娇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抬眸就看到了跪在祭坛上的白色身影,好似与这天地融于一体。
昭娇没再上前,扭头看着香炉中焚烧的长线香,还有一小节,再等等,别让他这三天百跪了。
有些僧人发现有人上来,见着是个女子更是惊了惊,木鱼声都乱了节奏。
祭坛上,夙王眨了眨眼。
突然映入眼帘的那抹青色就成了这天地间最好看的颜色。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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