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闻言,一丝狞笑爬上嘴角,咬着牙道:“好小子,有种!我还真怕你就认输了呢!”
说罢,一步步向池小五逼近。
池小五知道这王树一定是受了王孙与高杰的唆使,必要与自己死磕到底,势必要断了自己的法器之缘。一念至此,不禁怒从心中起,同时但觉一股气流从丹田拥向四肢百骸,瞬间,一股暴戾之气充满了他的周身,恨不得将王钟撕碎。
王树似乎也发现了异样,正要先发制人 就听一个声音喊道:“哎!那个……老王吧?”
这一声来的突兀,尤其是他那个“吧”的音,让人不禁怀疑他说的是“老王八”。
王树满脸怒气,扭曲着脸转向发声者,原来是虚之也,他一直跟在池小五的身边,此时见王钟看过来,连忙比比划划地说道:“你的棍子,那根棍子掉了……“
王树闻言,一激灵,手如触电一般在腰间摸索着,自己刚刚插在腰间的法器,已不翼而飞!想必是刚才腰带崩断时掉落了,当即也顾不上池小五,转身就去地上寻找,但却哪里有法器的影子?
这时虚之也又说道:“我看见掉在你身后那两块石头中间了……”
王树转身就把两块石头推翻,却不见那短棍,但有一个拳头粗细的洞口。
王树转向虚之也瞪眼问道:“在哪里?”
虚之也摊手道:“我就看掉在那里了,许是掉到洞里也未可知啊!”
王树回身一拳击出,“轰”的一声,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王树不管不顾,俯身在在泥土碎石间飞速地扒弄着。
池小五看虚之也正不断对自己挤眼,当下会意,不再理王树,继续前行。
迎面一个外门弟子,拉开架势正要进攻,忽地,他身后一个枯瘦的汉子一把推开他,道:“不要浪费时间了,你反正也打不过他!”那个弟子虽然不爽,但见此人的灰色抹额上一个“阶”字,高出自己一阶,知道争也没用,这个自己打不过,池小五自己本也不想打,便顺水推舟,转身下山去了。
此人身如竹竿,面如枯骨,把一柄小刀揣入怀中,尖着嗓子道;“池小五!别急啊!帮我王三哥找到法器再走!”
此人居然是王树的同伙,池小五沉声道:“恕难从命!”紧接着,出腿如风,攻向那人下盘,那人足尖点地,一跃而起,身如鬼影,当头扑下!
池小五足下拿桩站稳,气聚双臂,奋力上击!那人自恃功高,又是以上击下,更不躲避,就要硬拼一掌!
就在两掌将接之际,池小五猛地将身一矮,如泥鳅一般,由这人腋下穿过,一跃而起,落在上坡处。
那人一扑落空,猛地转过身来,阴恻恻的笑道:“在实力面前,小聪明不值一提,你以为占了上坡,就能赢得了我吗?”
池小五也不搭话,居高临下,拳似流星,腿如游蛇,与那人斗作一团。
旁边有人议论道:“这个白松,本是一表人才,怎奈练功不慎,走火入魔,不仅成了这副模样,而且心性大变,此番池小五怕是麻烦大了!”
池小五此时倒不怕白松的“实力”,他刚才感觉到一股暴戾之气让他几乎要杀死阻挡他的人,在虚之也打断王树的间隙,他觉察到这股戾气来自于三郎的妖丹,看来的确是攻击激发了妖丹的丹气,但这股气暴戾难驯,几乎要动摇他的心神。
须知三郎受人暗算,被活剥了皮,受尽屈辱折磨,自然满是怨恨暴戾,他那妖丹受他魂魄的滋养,也就沾染这气息;而此时池小五受尽刁难与折辱,心中之怒气暗与此丹之气相应,故而激发了妖丹的丹气,若非池小五宅心仁厚加之有金丹震慑,这妖丹一旦与人心中的恶念结合,那池小五就一举而入魔道了。
池小五自是不知这一节,他刚才其实也本想用妖丹之力来硬抗白松,但总觉得有些不妥,便硬生生改变了路数,此时他与白松相斗几个回合,已渐渐能以自己心神来掌控这股力量,将妖气所产生的暴力冲动压制了下去。
池小五一边打斗,一边体验妖丹之气的流动运转,就越来越得心应手,发现这丹气,妙用无穷,运之于目,则明察秋毫,白松那雷霆之击,在他眼里就慢得可笑;运之于四肢,即可纵高跃远,也可致命一击。而且只要压制住妖气,那么外人根本发现不了妖丹的存在。
池小五正欲再借白松的攻击来加强自己对妖丹的控制,就听虚之也的声音喊道:“小五!要抓紧了时间!”
此时二人已缠斗三十余回合,白松见自己居然久战不胜,本就有些急躁,听了虚之也一喊,立即深吸一口气,喉间发出如毒蛇吐信一般的“嘶嘶”,池小五知道对手又在酝酿大招,将牙一咬,心中已有了计较。
眼见白松已合身扑倒,池小五故作招架不住的样子,在一些乱石间迂回闪躲,白松身形似风,如附骨之蛆,紧追不放,招招致命!
池小暗聚妖丹之气,在白松的杀招中跌跌撞撞,被逼到逼到几块巨石中间,无处可避,外人看来已是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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