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阳看着医院里的所有人都在井井有条的忙碌着,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却看到形单影只的圣女,正失魂落魄地兀自往外走着。
于是走过去好奇地问道:“卫薇,你不检查一下身体吗?”
圣女连忙转身跪了下来,迟疑片刻后回答道:“启禀星阳神,我是卫的后人,虽然不会医疗法术,但会自查。我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再也无法怀孕了,这是治不好的。”
楚星阳有点惋惜:“那你这会儿急着去哪里?一个月后,身体没问题或者休养好的,会有专门的马车送你们回各自故乡。”
医院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但卫薇的心境很是苍凉,她抬起头,眼中尽是茫然:“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圣女,但我的身体被玷污了,无法再做圣女的我没有脸面回纳雅城邦。”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就在这都城里流浪吧。运气差就在冬天冻死在街巷,运气好的话,被谁家领走当个奴仆也好。
楚星阳点了点头:“走吧,这段时间就跟着我,我还要在这里待一阵,你给我端茶递水当个女仆也不是不行。”
卫薇欣喜若狂的眼神中又带着犹豫,能真正的侍奉星阳神,是她。不,是联盟所有圣女,所有人内心最深层的渴望,可是自己的身体。。。
但见到神明已经转身走了,她知道不能放弃这唯一的光亮,于是连忙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城邦南边高耸入云的星阳神像旁,是金碧辉煌的王宫。
此时王宫的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一万人,最前排坐着的是升阳联盟的国王由司,和都城城邦的城主由路。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地盯着前面高台上的奢华座椅,企盼着神明的到来。
终于,在万人内心焦急又无声的千呼万唤中,楚星阳走进大厅,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的,是脱去圣女白袍,换上女仆装束的卫薇。
国王由司脸色大变,一脸惊骇地大喊道:“星阳神,那个女人是纳雅的前圣女,她可是被哥人抓走过的,如此污秽之人怎么能站立在您的左右侍奉您,会玷污您圣洁的光辉的。”
他后面的人都是一片哗然,纷纷议论着。
卫薇看着这么多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脸上滚烫,内心几乎已成死灰。
楚星阳露出微笑,对由司招招手:“说得很好,来,上来,我赏你一个东西!”
“叩谢星阳神。”由司立即露出贪婪的笑容,连滚带爬地扑上高台。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肥肉都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伟大的神明,到底会赏我什么东西呢,真的好期待啊。
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台去,迎面而来的是楚星阳抡起胳膊,用力挥出的一巴掌。
直打得眼冒金星,血流满面。
台下的一万人顿时吓得鸦雀无声。
好半天,由司才苏醒过来。看着飞出老远的王冠,和自己口中掉落的七八颗牙齿。
脑袋还在嗡嗡作响的他,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瘫坐在地上听候发落。
楚星阳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作为一国之君,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臣民,任其被人掳走。现在人被救回来,你不知安抚,反倒诽谤其污秽,我看你才污秽!”
身后的卫薇眼中闪着从未有过的光芒,定定地盯着星阳神。
而由司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磕头如捣蒜。脸上的泪水混合着鲜血:“神明,我知道错了,我一定痛悔前非,求您宽恕我,饶了我这回吧。”
没有解气的楚星阳并不打算放过他:“算了,你这个国王别当了。让民众选个有才有德的吧。”
话音未落,就有几个卫兵走上前,将还在撒泼打滚的由司拖了下去。
卫薇往前走了一步,站得离神明更近了。
台下的一万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颂扬:“星阳神怜悯众生,吾等将世代铭记于心!”
楚星阳挥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缓缓地问道:“这些从哥人监牢里出来的女性,下次如果有人敢诽谤刁难她们,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众人茫然四顾,交头接耳。一直没有动作的城主由路高声喊道:“杀!”
剩下的所有人立即明白过来,于是跟着异口同声的大喊:“杀!”
楚星阳点点头,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对了,我知道你们每个城邦都有一座圣堂,里面有数量不等的圣女。她们从14岁被选上,到25岁离任,都不能与任何异性说话和接触。我在想这个要不要取消掉。”
由路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伟大的星阳神,这是我们的传统,圣女是侍奉您的仆人,这是我们向您表达虔诚的方式啊。”
卫薇也在后面小声说道:“是的,星阳神。好多女孩子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圣女。您这样,会让她们失去心中的希望的。”
楚星阳摊开双手:“这些都是你们的心理安慰罢了,不需要利用女孩表达虔诚。以后这里会和平安稳且富足,这些女孩子不当圣女也会过得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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