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听到这朱红大员一人独马而至,还敢有如此狂妄的语气。
宣府城头之上,明军士卒直接炸锅了。
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甚至,已经有不少守军,看着城下的三千营骑卒,和近前的朱红大员。
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火铳!
没办法啊,这火铳都已经蓄势待发了,要是走火伤到了城下的朱红大员。
那算是完了!
全家都完了!
没听到吗?
就现在城头上指挥的参将都没资格跟他对话。
口中直接喊的,那是让宣府城防总兵朱谦滚出来啊!
朱谦是谁啊?
宣府第二人啊!
而城头参将,原本还想虚张声势,吓一吓这朱红大员。
但此人走到近前,便放出如此豪言,竟然说自己没资格跟他对话。
上来就叫嚣,还要让宣城防总兵滚出来,好大的口气!
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一下这老头。
但定睛一看,这名参将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兵部尚书嘛!
实话说,他们这些戍边武将,对朝中大员并不怎么熟悉。
甚至可以说,连当朝内阁首辅是谁,他们都不是特别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前任内阁首辅,杨士奇。
因为他担任内阁首辅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但现在,这兵部尚书邝埜,他们还是认识的。
因为兵部和五军都督府都主管军政。
身为武将,自然会特意去留心一下兵部尚书和大都督是谁!
而现在,这名参将十分庆幸,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
要是自己不小心把兵部尚书弄死了。
那自己可就全完了!
想到这,这名参将面对邝埜的叫嚣,气势就稍显不足,开始有些支支吾吾,再不复之前的硬气了。
“朱谦出来!”
“朱谦出来!”
“开城门!”
“开城门!”
突然,三千营两万骑卒在邝埜的授意下,齐声大喊。
声如雷震,直把宣府城头的守军,喊的是垂头丧气,手中武器也开始不自觉的放下。
“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身着明亮甲胄的英气老将,带着一众亲卫,登上城头。
“回,回禀将军!”
“朝中的援军来了!”
“打头阵的,是兵部尚书邝埜!”
“属下正想开口答话,却不料下方之人说属下根本没资格!”
“并且点名道姓要见将军!”
参将禀报道。
“哈哈哈!”
“原来是邝埜啊!”
“他脾气就是这样,不过,有句话倒是说对了。”
“你的确没资格跟他搭话!”
“人家可是兵部尚书啊,如今赶来宣府,必然也是带着陛下旨意来的。”
“看看吧,都点名道姓要老夫出来呢!”
“那老夫就去会会这兵部尚书!”
朱谦笑了笑,来到城头之下,居高临下,俯视着邝埜。
“哟!”
“正主出来了!”
邝埜一看到人影,开口说着。
随后抬手一挥,三千营骑卒便停止了呼喊。
“朱谦,老夫还以为,你这老小子要替杨洪擦屁股呢!”
“怎么着,胆肥了,朝廷援军你都敢拦着不准进城?”
“你信不信老夫回朝之后,上奏弹劾,把你这辈子拼死拼活杀出来的功勋都给扒了!”
邝埜抬手,指着城头之上的朱谦就是一顿无比猛烈的输出。
“哦!”
“对了,你是不知道朝廷援军要来!”
“是啊!老夫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那你,应该也不知道老夫是谁吧?”
“不知道没关系啊,老夫知道你朱谦是谁就行了!”
“永乐初年,朱谦袭父职为中都留守左卫指挥佥事!”
“洪熙元年,朱谦征北有功,升调贵州兴隆卫指挥使!”
“宣德元年,朱谦晋升为万全都司都指挥佥事!”
“正统元年,朱谦升为都指挥同知!”
“正统九年,朱谦与宣府总兵杨洪在以克列苏之战中破兀良哈骑兵,进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后升任指挥同知,调为宣府城防总兵,领镇朔将军印!”
“镇朔将军啊,好大的功勋啊!”
“朱谦,拼死拼活半辈子,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可别一步错,步步错!”
邝埜说着。
“哈哈哈!”
“邝尚书好大的火气啊!”
“朱谦只是为了宣府防卫,例行公事罢了!”
“怎么着,就因为这事,邝尚书就要弹劾扒了朱谦的官袍吗?”
“邝尚书,口气太大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朱谦说着。
面对邝埜的咄咄逼人,他能有好脾气就怪了。
上来就狂言要把自己的官职官袍扒了,还历陈这些年自己的升迁之路。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嘛,真当老子没脾气的。
但朱谦不会想到,邝埜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等着他回怼呢!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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