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么真是这个坏种!”
李清心里很有感觉,陈虎一定会来送她,她猜对了。
火车启动的时候,陈虎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微笑的看着李清所在的车厢。
可站在李清身后的花蕾,整个人都不好了!
“花老师,你要嫁给这个人是吧!”
“哪有!不是!别乱说!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呵呵!”
听到李清的笑声,花蕾的脚步变快,也变得凌乱。
......
“陈长官,这次来滨城还走么?”
马奎端着酒杯,脸色变红的他,一脸希冀的看着陈虎。
“走是肯定要走,不过这次我能多待段时间!”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了?马老哥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陈虎看出马占山欲言又止。
“我来说,陈长官,这阶段日本人的势力有些抬头,特别是战争之后!”
李占山最为着急。
“抬头!抬头就打下去呗!”
陈虎淡淡的说了一句,
“长官,不光是日本人,还有俄国人!我们夹在中间很难受!”
陈虎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点上烟思考起来。
中东铁路事件后,滨城彻底沦为苏俄与日本两大势力博弈的 “棋盘”。
苏俄牢牢控制铁路命脉,日本加速布局侵略,中国主权被进一步架空。
城市的经济活力因铁路受制而衰退,社会族群因势力分割而撕裂,民众则在屈辱与不安中挣扎。
饭局草草结束,陈虎漫步在滨城的大街上,虎九开车在后紧紧跟随。
“该死的蒋光头,这仗输的代价太大了!”
陈虎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蒋光头,此时滨城的情况很不好,一切都因为战争的失利变的更加不好了!
此时的滨城仍处于多国势力盘踞的状态,俄、日、法、美等国在此设有领事馆或租界。
道里区因俄式建筑密集,被称为 “埠头区”,马迭尔宾馆、圣索菲亚教堂的穹顶在城市天际线中格外醒目。
街道上俄式面包房、咖啡馆与中式茶馆、当铺相邻,俄语、日语、汉语甚至犹太语在市集间交织。
中东铁路的通车让滨城成为东北亚的交通枢纽,货运列车日夜穿梭,松花江码头商船云集,大豆、木材等物资经此转运至海外,这里必然是日俄争夺东北资源的 “前沿阵地”。
中东铁路事件之后,苏联不仅恢复了铁路管理局的主导地位,还强化了在滨城的附属权益。
重新掌控铁路沿线的电报、电话系统,扩大对滨城至满洲里、绥芬河支线的运营权;
增强在 “铁路附属地”的行政影响力,恢复俄裔职员在铁路系统中的核心岗位,俄式管理模式全面回归;
苏俄驻滨城总领事馆权限扩大,对俄裔居民的管辖力度加强,形成 “国中之国” 式的特殊区域。
日本借势扩张。
中东铁路事件暴露了中国东北地方当局的军事短板,也让日本看到苏俄在东北的强势存在。
趁机以 “保护侨民”“稳定东北秩序” 为借口,加速向滨城渗透。
增加驻滨城领事馆的警力与特务机构,扩大对道外区等华人聚居区的监视;
通过投资矿业、商贸,逐步蚕食滨城的经济空间,与苏俄在铁路运输、松花江航运等领域展开竞争;
积极利用中苏矛盾拉拢部分地方势力。
在中苏大战的时候,日本抓住机会公开化驻军。
事件结束后,日本并未撤军,反而以 “滨城侨民数量激增、需长期保护” 为由,正式在滨城设立 “日本宪兵队滨城分队”。
隶属于关东军宪兵司令部,驻地靠近日本领事馆和南满铁路哈尔滨附属机构,成为公开的军事力量。
陈虎一路前行,街道上既有穿着西装、皮靴的俄国贵族后裔,也有身着和服的日本商人;
有闯关东来的山东、河北移民,他们靠拉人力车、做零工谋生,聚居在道外的棚户区;
还有犹太难民,他们在中央大街附近经营商铺、报社,形成独特的犹太社区。
街头上小贩叫卖着 “冻梨”“列巴” 的声音此起彼伏。
滨城唯一不变的,是每个中国人脸上那层化不开的屈辱,眼底翻涌的不甘,还有那死死攥着拳头也藏不住的慌乱 —— 像被狂风按在地上的草,连挣扎都带着颤音。
“八嘎!”
一声暴喝像鞭子抽在空气里,穿黑色西装的日本人猛地揪住街边摆摊人的衣领,西装袖口的金表在灰蒙蒙的天光下闪着冷光,
“你这列巴是狗屎做的!支那人也会做面包?撒谎!”
被攥住的中国人个子不高,洗得发白的短褂被扯得变形,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跳着,却只能压低声音辩解:
“客人…… 我只是帮工,老板、师傅都是俄国人,真的……”
“俄国人?”
日本人突然松开手,又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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