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教授送回了燕京大学,陈教授虽然吐槽了一路,但是,也给了他一笔不小的路费,三块大洋。
一块钱的路,给了三块钱,好人!
回去接罗云轩,罗云轩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坐在车上自怨自艾。
快要到了的时候,罗云轩突然问文三知道问题。
“文三,你说,如果我真的凑齐了五十万现大洋,将那方尊买下来,我能不能保得住?”
听着罗云轩的话,文三明白了,这罗云轩是真的想倾家荡产把佟奉全弄到的这一方尊给弄到手。
“罗教授,我觉着,这保卫神州国宝的事情,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承担,而且,一个人承担风险太大了,稍不注意,人财两空,性命不保啊。”
罗云轩闻言没有说话,文三也没有再继续说了,这东西,佟奉全放出风来,就没想着要保护它,有时候,麻烦就是因为贪心惹出来的。
但是,这也怪不得人家。
文三拉着罗云轩回到了他家,不过刚准备下车,罗云轩又让文三调转车头,朝着杨易臣家中去了。
文三知道,罗云轩这是准备找人帮忙了,不过,他们也只是枉费心思而已,最多明晚上,琉璃厂就难以剩下真东西了。
罗云轩虽然在忙着筹钱,但是也没有亏欠文三的路费,还给了一块钱的赏钱。
文三在街上拉活,而罗梦云则是让陈青玉她们盯着慰安所,她自己抽空去见了一个人。
裕泰丰茶楼,两人相对而坐,罗梦云看完了手上的信息,心中骇然。
“所以,现在北平商会会长冷玉龙是咱们组织的人?不只是不能杀他,还得保护他?”
坐在罗梦云对面的人是一个看似教书先生的男子,年纪四十岁左右,听着罗梦云的疑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对,你们不能再对他有行动了,但是,也不用去保护他,他自己能保护自己,整个北平,都有他的产业,只要咱们的人和光头那边的人不对他动手,他就没事。”
罗梦云闻言明白了,随即起身离开了茶楼,继续赶往了慰安所,和伙伴们一起研究计划。
因为他们这次是去救人,而且人数还不少,又要把人救出来,还得把人送回去,所以,难度也是极其的大。
稍不注意,可能就会人救不出来,她们这群人还得搭进去。
文三不清楚罗梦云她们的情况,吃了个下午饭,然后继续拉车,一直拉车就到了下午天快黑了才结束。
回到家,莫荷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一起吃了饭,没一会儿,牧春花竟然来他们家了。
文三打开门,就看到她拎着一个三层的食盒和一个十斤重的酒坛子。
牧春花对他和院里站桩的莫荷邀请道。
“文大哥,莫荷姐,我弄了一点下酒菜,我一个人不敢待家里,可以和你们一块儿吗?”
文三请她进来,莫荷也停止了站桩,然后三人一起进屋喝酒。
打开酒坛子,文三就知道这酒有年头了,这是绍兴黄酒,开瓶瞬间,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一种复杂而迷人的香气,融合了糯米的甜香、小麦的麦香、发酵后的酒香以及岁月沉淀的陈香,香气层次丰富,少说也有十七八年了。
窖藏的手法特别好,酒液色泽澄澈如琥珀,在灯光夜色下泛出柔和的光泽。
这好东西,文三一下就闻出来了,当即笑着和牧春花说道。
“春花妹子,这不会是老爷子珍藏的吧?你拿出来给我们喝了,要是牧老爷子回来了,发现酒不见了,那我和莫荷可不认账啊。”
看着识货的文三,牧春花心里高兴啊,这是她爹给她藏的女儿红,足足十九年了,重活一场,所以就拿出来开封了。
“文大哥,您这话说的,就是我爹在,这酒他也指定拿来喝了,而且,这酒嘛,不就是拿来喝的?来,文大哥,莫荷姐,我给你们满上。”
牧春花说着就给文三和莫荷一人倒了一杯,文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液入口醇厚绵柔,丝滑顺喉。
先是能感受到糯米带来的甘甜,随后发酵的醇厚韵味在口中散开,甜味与酒味和谐共生,甜、酸、辛、苦、鲜、涩六种味道相互平衡、融合,酒力悠长,落口爽净。
再来上牧春花准备的椒盐花生,绝了。搞得文三都想享受一下,明天再去救人了,但是还是不行,救人于水火,岂能因为口腹之欲而耽搁。
牧春花准备还是很充分的,有荤有素,有酒有肉,文三自然就充当起了话唠,给她们讲故事,聊天。
挑起了话头,莫荷和牧春花也就能够聊起来了,牧春花给莫荷讲了她和她爹牧老爷子一起买卖粮油发生的一些事情。
莫荷也说着没和文三在一起之前的苦难日子,忆苦思甜,聊了两三斤酒。
文三从讲故事到听故事,喝了四五斤,坛子里面的酒也所剩不多了。
这酒很温和,牧春花和莫荷都喝了不少,下酒菜也相继下了肚子,酒也只剩下一两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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