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太郎。”
宍户听到柳莲二的嘲讽并没有上头。
这跟他一向的脾气有些不符，但他深知眼下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冷静。
立海大的双打二，刚开场就已经给他们带来了足够大的压力。
他们是时候动真格了。
“知道了。”
得到学长的意思，长太郎默默将手上的护腕脱下。
嘭——！
护腕掉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响声。
显然里面装了铅块。
“哦？竟然还藏着呢？”
柳莲二看到落地的铅块护腕挑了挑眉。
不过他没有多大意外。
对护腕的负重训练他们立海大也同样进行。
就像站在上场的时候，他们手里戴的也是负重护腕，只不过因为冰帝给的压力还不大，没打算脱下。
“一球......入魂！”
嘭——！
脱下护腕后网球的速度更快一步。
柳莲二眼里注视着那颗由远及近的网球：“球速220km/h，有提升，但是还不够，勉强能和柳生的镭射光速相当。”
评估完，他将目光放在身后的柳生。
后者点了点头，摆出姿势。
嘭——！！
挥拍之后网球倒飞，清晰笔直的黄色残影仍旧留在半空中，但网球速度早已经落地。
柳生摆着击球pose默默道：“镭射光束。”
“长太郎！再来！”
宍户安慰道。
长太郎点点头。
他扭头看了眼场边的陈凡，对方的也朝他点头鼓励。
长太郎坚定的回过头，目光如炬。
昔日陈凡的复盘内容一一闪过，在脑海中像幻灯片般播放。
——
会议室里。
陈凡敲着录像屏幕。
【陈凡：长太郎，为什么这球走神了？怕拿不到分？为什么不敢打？】
【陈凡：长太郎，你记住，信念的力量是无穷尽的，重炮发球为什么厉害？因为你在这一球上倾注了绝对的信念，一定要通过这一球来得分的信念！】
——
午后的琴房。
陈凡躺在飘窗前的沙发上午休。
【陈凡：长太郎，网球和钢琴那一个更让你快乐？】
【长太郎：嗯......我都喜欢。】
【陈凡：那将两个快乐加起来就是双倍快乐！】
【长太郎：什么意思？陈凡学长？】
【陈凡翘起二郎腿：把快乐进行到底，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呗！把网球不当网球，不公式化网球。就像你弹钢琴，心情低落的时候，旋律会轻而缓，快乐的时候旋律又快而跳。没有人一开始就按照琴谱弹奏，就像德彪西的月光一样，换个人弹也是不一样的感觉。】
——
陈凡学长的话回荡。
长太郎的眼神越发的坚定。
当时他不了解其中意思。
但现在他逐渐理解。
——网球和钢琴一样，也能够承担情绪的载体。
把一场比赛当成一曲钢琴曲，把双打赛场当成一场小型的音乐会。
现在，是他的发球局。
是他的主旋律。
怎么能让小提琴等乐器的旋律占据主旋律呢？
“看着吧，陈凡学长。”
“我将为你献上一场绝妙的音乐会！”
将心中的杂念抛去，长太郎轻松不少，整个人变得越发专注。
就连一旁的宍户亮都感觉长太郎像换了个人似的。
嗖——！
嘭——！
长太郎瞬间发球。
宍户亮一惊：“长太郎，你？”
长太郎并没有使用“新式重炮发球”，而是选择打出个快而短的发球，快速上网。
这令原本就站在前场的宍户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都站在前场，后场成了空城状态。
“着急出现失误了吗？二年级到底是年轻。”
柳莲二见这一幕轻声笑道。
不过他却并不留手，将球拍放低。
看到这个动作，陈凡微微一笑。
果然是老谋深算的用脑型选手。
这个姿势陈凡再清楚不过。
这是柳莲二的高速削球。
用假动作击球时将球拍前段降到最低，做出打上旋球的假象，实则是打出直接攻向底线的快速削球。
对于柳莲二这种忠于“科学网球”的人来说，长太郎露出的底线破绽他绝对会抓住。
“是上旋球！长太郎赌对了！”
宍户看到击球姿势，脸上一喜。
但在网球飞向底线的时候他则是一惊：“完了，上当了！是底线削球！”
他一边大喊着，一边往底线去跑。
心中暗道糟糕，以他的速度追不上这球，
然而。
此时宍户的身后竟然传来击球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
只见长太郎竟然硬生生将这颗快速削球在前场截停。
嘭——！
网球重重砸在立海大球场，弹跳出一道“V”字弧线。
机会球！
“柳生！”
柳莲二回头大喊。
“来了！”
后场的柳生一个冲刺大跳到空中，准备扣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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