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天一时怔然，当日眉眼英气的少女，此刻已再无清纯活力，唯有深深的麻木。
其衣衫不整，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肌肤更是遍布伤痕，有鞭痕，更有咬痕……
此刻，意识到有外人前来，她那双没有神采的眸子动了动，落在秦天身上。
她眼神微动，仿佛雕像恢复些许人气，却是哀求道：“杀了我……”
“什么？”
秦天一时怔住，还以为自己听错。
“求你……杀了我……”少女伸出双手，似乎想要竭力抓住点什么。
但可惜她脚踝处被铁链锁住，无法离开祭坛，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天。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会救你出去。”
饶是在战场上见过再多死人，这一刻他内心亦有所动容。
“不……他要出来了……”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血池突然剧烈翻涌起来，似是沸腾了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很快，一颗脑袋就露出来，正是当初带走少女的年老修士。
那张苍老的面庞上，皮肤已经干枯，蓄着白色的胡须，一双眼睛却很锐利。
视线落在秦天身上，脑袋露出诡异的笑容：“你来了。”
呼吸间，血池尽数汇入他体内，身躯有玄白二色交替涌动，并无妖邪之感，反倒是阴阳调和。
装神弄鬼……秦天暗自皱眉。
“阴阳补全，终成筑基。”
老者缓缓起身，筑基境的威压横扫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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