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对新的住处十分满意。
沈穗选房子的眼光挺不错。
往南到景山前街不到一里路,左右都是公园。
早晚去公园散步不要太方便。
非要挑剔点毛病的话,大概就是这边胡同里住的人多,吵吵嚷嚷的。
不如泉水胡同安静。
但吵吵闹闹的有人气嘛。
当然,还能再挑剔点毛病。
靳敏想在沈穗隔壁买个院儿装修下,奈何人家不卖。
她只好先住在沈穗家啦。
选房子是大事,她也不是故意赖在沈穗家不走的。
咳咳。
再说了,沈穗最近也忙得很。
她住在这边也好有个照应嘛。
沈穗在忙王府井那个店面的事。
来到首都后的第二天,她就去了商业管理部那边,找倪主任把相关合同签了下来。
铺面已经清了。
之前是做钟表维修的,前阵子搬走跟街上的家电维修部合在了一起。
打扫的倒是干净。
沈穗瞧着空旷的店面。
二十来平,不算大。
但这是在王府井啊。
沈穗看向外面,哪怕是工作日的下午,也热闹的很。
尽快开店吧。
新店面的装修一事,是靳敏抓的。
她毕竟去过香港,还逛过好几个大牌服装店。
对那的装修印象颇深。
对于开在祖国首都最热闹的商业街上的时装店。
那绝对得fashion起来呀。
店面不大不要紧,可以通过橱窗设计增加空间感。
落地玻璃窗走起,一定要跟周围的店面区别开来。
至于这大块的玻璃……
秦皇岛有钢化玻璃厂,从那边专门订购的玻璃,专车运输过来。
单是这一项,花了沈穗两千多块。
跟当初开包子铺,想法子省钱不同。
这次沈穗花钱如流水。
灰色的地砖用的是进口瓷砖,墙壁粉刷压根没考虑传统油漆,而是用的新加坡来的乳胶漆。
沈穗甚至找来了几个全新的塑料模特。
靳敏:“……”
其实这个用旧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如今万事俱备,就差一件事了。
货。
何锦秋从广州发来的货。
从广州到首都,全程33小时。
比最开始通车时,时间缩短了将近一半。
甚至比从广州到晏城还要快一些。
但毕竟是头一次走这个路线。
何锦秋觉得,自己最好亲自送货过去。
正好,也跟乘务员打点一番。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忽然间的暴雨来袭把她淋成落汤鸡不说。
还感冒了。
起床时腿都是软的。
哪还有力气上火车熬上这两夜一天啊。
只好安排人过来送货。
她在家休息。
感冒让人脑袋昏昏沉沉,好在冰箱里还有面包。
何锦秋吃了半块面包填了肚子,倒在床上睡觉。
直到被敲门声吵醒,她恍惚的睁开眼,竟然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错觉。
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
饿的。
不过十来米愣是被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艰难。
“你怎么……”沙哑的嗓音卡在喉咙里。
瞧着过来的人,女人直皱眉,下意识的就要关门。
但别说是在病中,就算她没病,也不可能有陈树鹏的力气大。
男人只一只手,就把门抵住,“你以为是谁,阿荣吗?何锦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睡过我还不算,还要睡阿荣,你是不是人尽可夫呀?”
男人脸颊潮红,嘴里喷出的酒气带着十足的臭味。
何锦秋下意识的甩了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让陈树鹏一怔,本来还有些迷离的眼神倏地亮了几分。
带着几分凶狠,“打我?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缺男人是吧,行啊,我成全你。”
他说着就捂住何锦秋的嘴,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衣服。
何锦秋下意识地去咬人,嘴里当即泛起血腥味。
陈树鹏再度吃痛,一巴掌直接甩了出去。
打得原本就病恹恹的何锦秋眼冒金星。
“装什么贞洁烈妇,你们女人都一样,都他娘的贱货。”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呢?
那孩子压根不是他的。
他成了剩王八!
一个天大的笑话!
何锦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一个蛋都没下出来,不然他怎么可能离婚?
想到她当初坚决要跟自己离婚,陈树鹏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早就跟阿荣勾搭上了是吧?没事,他给我戴绿帽子,我也能给他戴。咱们是夫妻,什么事没做过?你害什么羞啊。”
“你挣扎呗,越挣扎越有意思,我还真不喜欢你在床上那副死鱼样。”他直接把何锦秋的披肩扯下来,把人的嘴给勒住。
省得她大喊大叫招来邻居,坏了自己的好事。
曾经在部队学到的对付敌军的手段,如今被他用在了女人身上。
何锦秋只剩绝望。
看着前妻落下的一行泪,陈树鹏舔了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阿荣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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