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然不买,我温体仁和韩兄一样,就算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买叶铭的房子。”
温体仁表态道。
我不买,我转头就让我儿子买!我儿子买了,不就变成我买了?
反正温某已经功成名就,已经是博学多才的大儒,自然不需要什么名师教导,我儿买,刚好合适!我也不算违背了什么诺言。
韩爌感叹道:“温兄当真是高风亮节!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敬佩!”
然后韩爌又看向周延儒等人,说道:“诸位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理应与奸臣不共戴天,怕也不适合买奸臣的房子!诸位,韩某说的可对?”
周延儒心中腹诽,对你娘的对,你自己买不起,就不想让别人买,什么狗屁心理?
周延儒道:“韩夫子此言差矣,此地是叶铭的大本营,我们想要渗透其中,实在是太难,如今有了在温榆河安家…哦不,有了安插在温榆河的机会,岂能不珍惜?周某买房,只是为了监视温榆河的一举一动,须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杨所修也说道:“是啊,韩夫子,你以为我们想在这里安家?京城谁不知道温榆河地界鸟不拉屎?这样的地方,我们会喜欢?杨某所想,不过是想借助温榆河的大儒,让自己的子孙能够变得更加优秀,这样才能更有利于咱们对付叶铭啊,须知少年强,则国强啊!”
张楚明也说道:“是啊是啊,韩夫子,你是知道的,自从乾清宫之事过后,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看了许多次大夫,甚至陛下仁厚,让太医都看过了,只是一直都不见好转。
我去温榆河,只是为了试试看温榆河的大夫能不能治好自己的身体,如果能够治好的话,那我也能更持久的战斗,才能更加的为打倒叶铭添砖加瓦嘛!”
温体仁忍不住心中腹诽,不愧是读书人,讲起道理来,当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至于韩爌,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谁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们都是叛徒!
“你们这样做,当真对得起天下的世家大族,对得起天下的读书人吗?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韩爌质问道。
周延儒摸了摸房内的琉璃窗户,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当真是舒服极了,如果有一张躺椅的此处,看着远处的温榆河,看着温榆河上的大小船只,那种感觉,当真不错。
他看向韩爌,开口道:“韩夫子,你……不会是买不起吧?”
韩爌顿时语噎,你要不要这么直白?随后就是吹胡子瞪眼了。
“你怎!怎可凭空辱人清白?”
杨所修也说道:“如果韩夫子确实有些困难的话,杨某肯定是会疏解一番的,怎么都会凑个百两银子,帮韩夫子凑齐首付。”
韩爌顿时有些心动了,他现在确实穷,要不是他在士大夫中的地位还算不错,可以混吃混喝,他的日子只能用艰难二字来形容了。
显而易见,这温榆河的这处地方,以后肯定会成为达官贵人云集的地方,即便入不了官场,在这混迹,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然,前提条件是能在这里买房。
“呵呵,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要相互扶持,君子怎可为钱财所累?如果韩夫子当真有这方面的需要,我等肯定是要支持的。”
“当然,前提是韩夫子为了我大明江山计,为天下百姓计,哪怕是捏着鼻子,也要住进这温榆河才行,否则正主不愿意,我等自然没有替正主答应的道理。”
韩爌假装想了想,叹息道:“既然如此,那就承蒙各位厚爱了,老夫也认为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只有深入温榆河,才能真正的洞察到温榆河的弱点,洞察叶铭的弱点!”
周延儒和杨所修、张楚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鄙夷。
很显然,在他们的眼里,韩爌已经被贴上了一个标签——虚伪。
很快,除了温体仁,剩下的几个人都打算买房子了,走出样品房,在外面和带他们前来看房的店小二汇合。
“几位,看的怎样了?”店小二兴奋的搓了搓手。
周延儒笑道:“看了一下,觉得很不错,买了。”
店小二急忙说道:“确定了吗?如果确定的话,我就带领几位大人去办理手续?”
实在是由不得他不兴奋啊,温榆河的这些房子,中介可以参与售卖,但其实佣金并不高,只有百分之一。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温榆河的房子,实在是太好卖了一些,即便没有他们这些中介,房子一样非常好卖。
但架不住此时此刻这一单,是一个牛批大单啊!
眼前这五位,哪怕是最低档的三千两,加起来也有一万五千两银子的房款了!哪怕是百分之一,他也有足足一百五十两银子的抽成!
一百五十两银子是一个小数目吗?当然不是!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把一百五十两银子不当回事?这天下的绝大多数人,想要挣到一百五十两银子,有多艰难?需要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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