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底早有答案。
在我们中国自古相传的教育理念中,孩子是家长的私有财产,是家长的附属品,家长是孩子的顶头上司,家长教你做什么,孩子就要照做,而且要立刻照做。
否则就是叛逆,是不懂得感恩不懂得孝顺,喂你喂到这么大都不听话。
“你的成绩令人担忧啊。你看看人家李华同学(化名)考得多高。“老妈一脸焦虑地道。
我不沉默了。
其实那时候的我,成绩已经有了很大起色,之前才班级倒数,现在保底都是班级前五名。
但别人家的孩子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你超越一个就会有下一个。
按照这种非要和其他孩子比一下的思路,我并不介意。
我可以拿自己的数学和高斯比一下。拿自己的语文和苏轼比一下。拿自己的物理和波尔比一下。拿自己的化学和诺贝尔比一下。拿自己的历史去秦岭盗墓。拿自己的体育去为国争光。拿自己的英语和BBC吵架,拿自己的政治去联合国讲话。
反正这些都应该是我要超越的对象。
看到老妈一副焦虑的神情,我就一直保持沉默了。
或许是更年期的缘故,妈妈辈的女性们,一般脾气都不稳定,会莫名其妙地生气,毫无征兆地抑郁。她们是整个家里的情绪主导,她们生气全家都要生气。她们高兴全家都要松口气。
更年期又恰好撞上中高考的家长,谁敢惹?
因此我只好“从令”。
……
……
双减下的补习班们,简直就像家里的蟑螂。
当上面来审查时,补习班们就赶紧藏在某个角落,杀虫剂喷了大半天,杀死那明面上的两三只。
当上面离开后,补习班们又陆续而出,大摇大摆地招生。
每天,我们都会得到几张补习班的传单。
每天,我们都会刷到几个教育软件的广告。
每天,我们都会接到几个补习机构打来的电话。
明面上,这些补习班已经倒闭了。
可事实上,这些补习班从未真正地关闭过。
补习机构为什么能活这么久?就是因为学生足够多,它能消费大众的焦虑,只要有学渣,就一定有人来。
躺赚。
在双减之前,学生们还只需要做学校的作业和补习班的作业。
而双减之后,学校的老师们默认没有补习班了,所以反而还布置了更多的作业。
双减?越减压力越大。不如叫双增吧。
双减就是一场闹剧,治标不治本。
若不针对应试教育的根本而做出改进,一切“调整”都是应付领导的把戏。
【章末】
今天又收到了一位书友的投稿。
这位书友的投稿也算炸裂了。
她正读高三。
在她的学校,老师们是绝对抵制补习班的。但这并不妨碍有很多同学去其它机构补习。
在她的班上,有好几位同学,放着好好的学校不读,非要交钱去补习。一学期下来,花了十几万,最后高考还没上岸。
就这么一个事儿。
然后……然后就没有更多投稿了。
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要求投稿要求投稿,可我就像站在沙滩上对着茫茫大海大喊大叫却无人搭理一样。爆哭。
可能大家每天都在学校过得……很轻松?很快活?
反正,当时我在补习班内,过得一点也不轻松,一点也不快活。
说句实话,补习班的条件并没有那么差。并不是所有补习班教师都划分为反派,就比如说我那个补习班,老师教得其实很认真。
但我就是不喜欢补习,因为它霸占了我仅剩不多的周末时间。
我在补习班学了一个多月,直到期中成绩公布的那一天。
经历了一个月的奋斗后,我光荣地迎来了结果:
班级排名从第二名降至第四名。
“算了算了,我给你把学费退了。以后你不用去补习班了。“母上大人道。
“啊?“我震惊了。
家长的惯性思维应该是什么?
孩子成绩上升:好啊,补习确实有用。我一定要给老师送锦旗,求她以后多关照关照我的娃。
孩子成绩下降:嗯,一定是补习班报得不够多。我一定要给老师送礼,求她以后多关照关照我的娃。
当我成绩下跌时,老妈竟然决定取消补习?!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警戒,因为对方可能已经被冒充了,她接近我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看你一天上那个补习班也累,所以也取消了。
“懒得在管你了。好自为之吧。“
当老妈离开后,我不禁嘴角上扬,就像小说主角装逼时的经典描写一样。
那好。
你叫我躺平,那我就一躺到底吧。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天天摆烂。上课只要能睡觉就尽量睡觉。作业只要能逃过检查就绝不会交。无关紧要的周考、月考测试,我干脆直接考个零分。
老师骂我颓废,我说骂得没错,潇龙我就是奉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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