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轻柔地擦拭着傅宴的嘴角,将他嘴角流淌出来的水渍抹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滋润他那干燥的嘴唇。
“今后你就叫守月。”
傅宴抬起眉眼看向红月,她的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透露出一丝促狭。
守月。
他低低应道:“是。”
“起来吧。”
傅宴在地上跪了太久,当他试图站起来时,他的腿脚却有些不听使唤,微微地打着晃。
红月转头看向那个鬼脸男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鬼脸男人微微一笑,“红月姑娘稍等一下。”
他拿出两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给红月,“这个盒子里装的是守月大卖身契。这个盒子需要红月姑娘自己打开。”
红月拿起盒子,她只觉得这个盒子比一般的盒子要重上许多。
她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盒子里躺着一只精美的冰蝴蝶,它的翅膀透明如水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什么?”红月很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东西。
“这叫银翠蝶,遇热即刻融化,但是只要向它滴上一滴血,它便能活蹦乱跳的。红月姑娘只要向它滴上一滴血,让它融化在守月的体内,那守月就永远对您效忠了,您想要他痛苦,他便痛苦,想要他笑,他便笑。换句话说,您想要他生,他便生,想要他死,他便死,随您心意而动。”
红月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暗影楼买出去的奴才都不敢反抗了。
原来是有这种东西牵制他们,让他们无法逃脱掌控。
红月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收起来,不打算把这个东西给傅宴使用。
他们离开暗影楼时,依然被蒙上眼睛带出了门。
等到眼罩被取下,他们已经站在了青楼之外。
红月抬起手,遮挡住头顶的阳光,仰头望去,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傅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红月,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个奴才,在主子没有问话之前,自己是不能随意开口的。
红月命令道:“蹲下来。”
傅宴蹲下,红月将自己头上红色发带解了一根下来,帮傅宴把闪乱的头发绑起来。
傅宴心里像有千万只蚂蚁爬一样,带着痒痒的悸动。
关逐鹿看见了红月,急忙飞奔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红月得意洋洋地介绍道:“他叫守月。从今往后,他是我的人!”
红月又转头对傅宴说:“他叫关逐鹿,是我爹给我的护卫。”
傅宴立刻恭恭敬敬地向关逐鹿鞠了一躬,态度谦卑至极。
红月心中顿时火起,他这点头哈腰、逆来顺受的毛病可得好好治一下。
关逐鹿问道:“小姐,现在傅……守月已经找到了,我们是回丞相府了吗?”
“谁说要回丞相府了?我要去伢州。”
关逐鹿和傅宴同时一惊,傅宴看向红月,但是一言不发,关逐鹿焦急道:“小姐,最近伢州不太平,你去那边很危险。”
“我不是带了你了吗?你不会保护我呀。行了,我就要去伢州,要么你就跟着,要么你现在回去。”
红月率先向城门大方向走去,傅宴跟上,关逐鹿也只能跟上。
他是红月大护卫,就是要保护红月大安全,红月去伢州,他怎么可能不跟着一起去。
现在城门口还是有官兵把守。
红月赶紧拉傅宴躲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傅宴,傅宴这样是出不去京城的。
红月雇了辆马车,她和傅宴坐在马车里,关逐鹿坐在外面赶马车。
官兵进行例行检查,关逐鹿呵斥道:“放肆!这是红月小姐的马车,是你们能搜查的吗!”
官兵为难道:“这小的们也是例行检查,没办法,还请红月小姐配合。”
红月立即掀起一半帘子出去,“好啊,来查啊,顺便在我的马车上放点东西,好诬陷我,再将丞相府,太子府一网打尽,顺便再状告我姑母,把她从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上拉下来!”
“小的们不敢!”官兵们被红月这一恐吓,就算想查也不敢查了,再想想红月不可能会和南安侯府的人扯上关系,就放行了。
红月冷哼一声回到马车里去了。
她将帘子掀开一条缝隙,悄悄地看着官兵将他们的马车放行,然后也没有官兵尾随。
等出了京城,红月担忧的心这才放下来。
这几天她四处找傅宴,都没有心思睡觉,现在他们安全了,她又坐在马车里,只觉得困顿,靠着马车就睡着了。
关猪鹿把傅宴拉出了马车,“现在安全了,你不用和小姐呆在马车里了,小姐睡着了你没看见吗!”
傅宴逆来顺受地坐在马车外面。
关逐鹿把马鞭给傅宴,“我们三人里,伢州你最熟,你来赶马!这些天小姐日夜找你,也害得我没有睡觉,你给我好好赶!”
傅宴动了动嘴,红月一直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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