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鸦!你是要害死我吗!”
无惨的声音在葬鸦的耳边回荡,眼前的画面产生了破碎,意识正在快速的回归大脑。
葬鸦看见了,那举着斧头的男人。
他不是他师父,他不是继国缘一,不是那个最强大的男人!
可他为什么会使用日之呼吸?
还有那耳坠,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葬鸦再继续多想,因为那把斧头已经朝着他和无惨劈来了。
意识到了男人不是缘一后,葬鸦便已恢复了清醒。
他抬起手释放出众多的乌鸦,灶门炭十郎顿时被眼前的乌鸦遮蔽了全部的视线,他本已经蓄气的气势突然一滞,脚步也乱了方寸。
“你先离开吧,无惨大人。”
葬鸦丢掉无惨,身体化作残影冲向了远处的男人。
看见这一幕,无惨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这里。
他想的是既然葬鸦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一个人对付他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就算真的是那个人从地狱中爬回来,看见是自己的弟子应该也不会下杀手。
嗯,是这样的。
刚才的回来已经用掉了无惨的全部勇气,无惨这次是真的跑了。
灶门炭十郎挥舞着斧头将眼前的乌鸦全部驱散,可这时他的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一道冰冷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告诉我,你的耳饰是哪里来的,如果你不想让屋子里的女人和孩子死的话,就立刻告诉我。”
灶门炭十郎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斧头。
“不要试图反抗,你引以为傲的资本在我眼中不过是孩童的嬉戏,要说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没人比我更懂你用的呼吸法。”
逃跑的无惨默默不语。
作为曾经被日之呼吸差点杀死的鬼王,他对于日之呼吸也有一些自己独到的见解,
比如砍在身上哪个位置最痛......
“不许伤害她们!”
灶门炭十郎骤然回头怒视着葬鸦。
“回答我的问题。”
葬鸦淡淡道:“不然今日这里片甲不留。”
“......我的耳饰,是我的父亲给我的,是我祖上传承下来的,具体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灶门炭十郎缓缓开口。
此时自知不是眼前敌人对手的他,只能想办法保住自己妻儿的命。
祖上传承......
葬鸦听见灶门炭十郎的话,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耳坠上。
‘哥哥,你忘了这个。’
少年走到他的身边,将耳坠戴在了他的耳朵上。
不会错的,这耳坠,就是师父送给自己的那个!
‘你们要走了吗?’
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记忆深处的画面再次被勾起。
年轻的夫妇站在门口不舍地望着他们。
他将耳饰摘下,送给了他们,大笑着说道:“未来如果我不记得你们的容貌,就用这个耳饰来辨认吧!”
年轻夫妻温柔的眼神,对待兄弟二人那仿佛对待自己家人的温柔,都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灶门炭吉......朱弥子......
这个孩子是你们的后代吗。
“你,叫什么名字。”
“炭十郎,我叫灶门炭十郎!”
停止了呼吸法,灶门炭十郎在这寒冬之下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炭十郎么。”
果然,灶门,是他们的孩子。
是命运的安排,让我在这里看见你们的孩子吗?
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的名字叫万弥,你的先祖,有交代关于我的事情吗?”
万弥?
灶门炭十郎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他单薄的身体在寒风的侵蚀下被冻的发抖。
“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关于这个名字的事情。”
“是么。”
对于这样的结果万弥并不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去你的家里坐一坐吗?你不必对我产生什么敌意,如果我想杀了你,刚才那一瞬间你和你的家人都已经全都死了。
正如我刚才对你介绍的一样,我的名字叫万弥,是你耳朵上这个耳饰曾经的主人。”
灶门炭十郎震惊的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活这么长的时间。”
“你觉得我是人类?”
灶门炭十郎上下看着万弥的身体,脸色越看越凝重:“确实,这样的身体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该有的。”
“走吧。”
万弥已经率先转身朝着远处的木屋走了过去。
“我倒无所谓,只是看你再这样站下去就要撑不住了。“
确实,被万弥提醒灶门炭十郎感受到了身体上那彻骨的寒冷,他深呼一口气,呼吸的频率发生了改变。
远处的万弥微微侧头,看见了这一幕。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时隔了百年,竟然能再次看见有人使用日之呼吸吗......
师父,看来日之呼吸并未因您的离去而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炭吉他们将日之呼吸延续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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