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婚契是阵眼......”燕昭的右眼突然剧痛,应龙纹路蔓延至太阳穴。他挥剑劈向河面,剑气却穿透虚空击中伪月,月轮缺口处喷出青铜碎屑,其中一块正中他眉心。
碎屑嵌入皮肤的刹那,十万道星轨记忆涌入识海。燕昭看见每个轮回中的自己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将婚契刺入涂山月璃心口,用她的心头血修补星轨裂纹,仿若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不断重复着血腥与痛苦。
天机阁·子夜地宫
阁主轮椅碾过第七滩血泊,苍梧子的本命法器在重压下化为齑粉,仿若一切反抗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浑天仪吸收完最后一丝洞虚精元,表面裂纹愈合处浮现燕昭的命盘星图,仿若命运被他牢牢掌控在掌心。
“还差三成。”他敲击轮椅扶手,地面裂开深渊。三百六十具青铜棺椁升腾而起,每具棺材里都躺着个与燕昭容貌相似的少年。当伪月青光扫过棺群时,所有少年同时睁眼,瞳孔中流转着不同时空的星轨,仿若一群被唤醒的傀儡,等待着被操控的命运。
阁主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葬”字玉坠已半化青铜。他将玉坠按在浑天仪核心,看着燕昭的命星被强行拽向“七杀”宫位:“既然你不愿做钥匙,那便成为锁芯罢。”那语气仿若主宰生死的神,肆意决定着他人的命运走向。
地宫剧烈震动,伪月表面浮现巨大的青铜门虚影。门扉开启的缝隙中,隐约可见十万具燕昭尸骸堆积成的王座。端坐其上的身影缓缓抬头,面容与轮椅上的阁主有七分相似,仿若一个被复制的邪恶灵魂,掌控着这无尽的黑暗。
寅时·葬渊裂缝
燕昭半跪在河滩,葬龙剑插入地面三寸。眉心嵌着的青铜碎屑正将伪月星辉转化为剧毒,右眼应龙纹路已蔓延至锁骨,仿若他的身体正在被这邪恶力量一点点侵蚀。河水突然逆流成瀑,显出天机阁地宫的实时景象:
三百六十具棺椁中的“燕昭”同时割破手腕,血线在空中交织成星轨图。当第七道血线汇入时,伪月彻底化作青铜巨门,门缝中探出的锁链正将现世星辰拽第向深渊,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要将世间万物拖入无尽的黑暗。
“你还不明白吗?”
青丘女帝残魂突然开口,狐尾卷起河底婚契残片:“每个轮回都是养分,直到星轨彻底覆盖天道......”那声音仿若一道划破黑暗的光,试图唤醒燕昭。
燕昭猛然拔剑,剑气斩断眉心碎屑。沾染青铜毒血的碎屑在空中爆燃,火光照亮了他右眼中的真相——那些所谓的轮回,不过是星轨图上的刻痕,仿若一场精心编造的谎言,掩盖了真正的命运轨迹。他跃入往生河,任由河水腐蚀青铜鳞片,在河底最古老的棺椁上,看到了被抹去的铭文:
【九万九千燕昭殒,方得真月出】那铭文仿若一道来自远古的希望之光,在这黑暗的绝境中给予燕昭一丝曙光。
卯时·人间
第一缕晨曦刺破伪月时,幸存的修士们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七道洞虚修士精元所化的光柱,突然调转方向轰向天机阁,仿若正义的反击,带着无尽的力量与怒火。青铜巨门在光柱冲击下崩开裂缝,十万具尸骸王座上的身影发出怒吼,仿若邪恶的挣扎,不甘就此覆灭。
萧天阙的龙鳞剑插在观星塔顶,以燃烧龙魂为代价逆转星阵。他心口的青铜鳞片片片剥落,每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婚宴场景:“原来你我......都是星轨的铆钉......”那是对过往的恍然,也是对命运的无奈叹息。
葬渊深处传来剑鸣,燕昭踏着青铜棺椁冲天而起。眉心伤口滴落的毒血在半空凝成血色星图,与伪月表面的青铜纹路激烈碰撞。当两幅星图重叠的瞬间,所有修士的命盘同时炸裂,苍穹现出原本的紫薇星象——那里本该属于燕昭的命星位置,赫然悬着半枚染血的婚契,仿若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终于归位。
伪月终于破碎,青铜暴雨倾盆而下。每一滴雨珠中都蜷缩着个“燕昭”,他们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青铜藤蔓,疯狂缠绕尚存活的修士,仿若最后的挣扎,妄图拖更多人陪葬。天机阁主的笑声从每个藤蔓节点传出:
“星轨已成,且看你这最后一枚棋子,如何破这九万九千劫的局!”
燕昭悬浮在空中,望着破碎的伪月和肆虐的青铜藤蔓,心中满是悲愤。他深知,这场与天机阁的对决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若不彻底打破这星轨的禁锢,世间将永无宁日。
“萧天阙,今日便是你我与这天机阁决一死战之时,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能让他得逞!”燕昭大声呼喊,声音响彻云霄。
萧天阙在观星塔顶回应:“燕兄,我与你并肩作战,定要将这苍生从这无尽的苦难中解救出来!”
二人不再迟疑,朝着天机阁的方向疾飞而去。一路上,风云变色,电闪雷鸣,仿若天地都知晓这场即将到来的生死对决,在为他们奏响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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