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毒的篡命术......”萧天阙愤怒地扯开胸甲,只见心口的青铜鳞片已蔓延至喉结。他深知,这是敌人的阴谋,试图通过篡改历史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蘸着逆鳞血在殿柱上书写真相,每一笔落下,都引发时空的震颤,仿佛在与那股邪恶的力量进行着殊死搏斗。当最后一划落下时,梁柱轰然倒塌,露出其后由脓血凝成的天机阁主虚影。
“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真相?”萧天阙怒视着虚影,然而虚影只是冷冷一笑,并未作答。
天机阁·地脉核心
在天机阁的地脉核心,气氛压抑而诡异。阁主端坐在轮椅上,面色阴沉如墨,轮椅缓缓碾过满地的青铜书页。每张书页上都浮动着“燕昭救世”的幻象,那幻象看似美好,却如同一层虚假的面纱,掩盖着丑恶的真相。
七十二具史官尸骸悬挂在浑天仪四周,他们眼眶中钻出的青铜藤蔓正将脓血源源不断地注入星轨。阁主的目光扫过这一切,冷冷地说道:“还差七卷。”他敲击轮椅扶手,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深渊,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七具水晶棺从深渊中缓缓升腾而起,棺内躺着不同时代的青丘史官,他们手中攥着的《真史录》正在融化成脓液,仿佛真相正在被一点点地吞噬。
当最后一滴脓血汇入浑天仪时,仪轨间浮现出萧天阙在镇渊司书写真相的场景。阁主见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他袖中飞出三枚噬宙虫卵,虫卵如流星般穿透虚空,精准地落入萧天阙的墨砚之中。
“就让龙血喂饱这些小东西罢。”他转动轮椅,毫不留情地碾碎水晶棺。棺中的史官突然睁眼,眼神空洞,异口同声地诵念起篡改后的祭文。随着他们的诵念,伪月表面随之浮现巨大的“赦”字,每个笔画都由亿万噬宙虫组成,仿佛是邪恶力量的象征。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阁主看着伪月上的“赦”字,脸上露出一丝阴鸷的笑容,仿佛他的阴谋即将得逞。
镇渊司·午时
镇渊司内,萧天阙正奋笔疾书,试图用逆鳞血还原真相。然而,他的笔锋突然滞涩,砚台中的逆鳞血泛起青铜光泽,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第七卷《真史录》写到最关键处,纸面突然浮现噬宙虫复眼纹路,那密密麻麻的复眼,仿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好!”萧天阙心中暗叫。他挥剑斩向书案,却发现墨汁已凝成青铜锁链,如蛇般缠住了他的手腕。
“将军小心!”周衍的惊呼带着金属杂音。萧天阙转头,看见副将半身已化作青铜像,右手却死死按着《葬渊纪事》原本,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脓液正顺着他的指尖回流,在古籍上腐蚀出星轨缺口。
龙鳞剑寒光一闪,劈开青铜锁链。然而,就在此时,藏书阁四面墙垣同时崩塌,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三万卷伪史如黑色的蝴蝶,腾空而起,书页间渗出的脓血在空中汇聚成一条长河。河水倒映出的不再是真实的历史,而是八百个正在篡改记忆的时空,每个时空都像是一个扭曲的噩梦。
萧天阙身形一闪,跃上屋梁。他看见脓血长河的尽头,端坐着天机阁主的虚影。后者手中把玩着的,正是周衍完全青铜化的心脏,每根血管都连接着伪史书页,仿佛在操控着一场邪恶的木偶戏。
“你以为逆鳞血能破局?”虚影轻笑,那笑声如同恶魔的低语。紧接着,周衍的心脏突然爆裂,碎屑化作青铜暴雨,纷纷洒落。“每滴龙血都在喂养噬宙虫,你写得越真,谎言就越牢。”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萧天阙怒吼道,但他心中清楚,局势已经变得极为严峻。
未时·往生河
在往生河畔,燕昭手持葬龙剑,面色冷峻。他将剑刺入脓血长河,剑身映出八百时空的惨状。每个倒影中的自己都在重复着弑友的动作,那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唯有心口的玉坠泛着微光,仿佛在黑暗中指引着一丝希望。
青丘女帝的残魂突然显形,她的九尾如丝带般缠住剑柄,强行扭转剑势。“看清水底!”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狐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河床。只见三百具青铜棺椁排列成浑天仪的阵型,每具棺盖都刻着伪史片段。而阵眼处悬浮着的,正是涂山玉衡的狐珠。燕昭的右眼突然剧痛,应龙纹路如蛇般蔓延至太阳穴。在狐火的映照下,他看清了棺椁内部躺着的,竟是八百个正在青铜化的自己。
“原来我就是载体......”燕昭喃喃自语。葬龙剑刺入河床的刹那,整条往生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开始静止倒流。脓血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退回伪史书卷。青铜棺椁表面的文字也开始剥落,仿佛真相正在一点点地挣脱枷锁。
燕昭毫不犹豫地扯下玉坠,按在剑柄之上。青丘女帝的残魂化作烈焰,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河床。“焚尽伪史,真相自现!”她的声音响彻天地,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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