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阙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迅速掏出逆鳞匕首,划开小儿掌心。然而,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星砂。那些星砂在空中迅速凝成燕昭持剑的身影,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侍卫的惨叫。萧天阙心中一紧,急忙冲出去查看。只见廊下十七名护卫的影子同时扭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化作青铜锁链,如毒蛇般缠住他们的脖颈。护卫们挣扎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无法挣脱这诡异的束缚。
“坎位乾宫,断!”萧天阙大喝一声,龙鳞剑气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搅碎锁链。就在锁链破碎的刹那,萧天阙瞥见瓦檐上掠过一道暗影。那暗影的身形分明是燕昭,然而手中却提着镇南侯的头颅,鲜血从头颅上滴落,在地面上溅出一朵朵血花。萧天阙心中明白,真正的燕昭此刻正在三千里外血战噬宙虫群,绝不可能在此处。就在这时,玉坠中的青丘女帝残魂突然泣血,焦急地喊道:“小心影傀儡!”这声警示让萧天阙心中一凛,他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青丘禁地,向来是神秘而庄重的地方,然而此刻,往生潭却变成了一片血池,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涂山玉衡站在潭边,她的九尾如今仅剩五条完好,每一条都透着疲惫与伤痛。她将断尾浸泡在混着月魄的狐火中,那狐火燃烧着,发出幽蓝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坚韧与执着。
涂山玉衡手持银针,银针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眼神专注,银针穿梭如电,试图将尸骸的影魂缝合。每缝合一具尸骸的影魂,她的尾毛便黯淡一分,仿佛她的力量正在随着这艰难的过程逐渐消逝。
“姑姑,又送来三具!”年轻狐妖匆忙撞开结界,怀中抱着一名女童。女童的脊背爬满青铜纹,那些纹路如同邪恶的藤蔓,正在侵蚀着她的生命。涂山玉衡心中一沉,立刻开始施展缝魂之术。然而,当她的银针触碰到女童脚底的燕昭影纹时,意外发生了。那影纹竟如同活物一般,开始啃食缝魂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涂山玉衡的银针突然崩断。
“取我心头血!”涂山玉衡没有丝毫犹豫,她徒手剖开胸膛,鲜血涌出。她蘸着金红色的狐血,再次拿起银针,重绣命理。那狐血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仿佛带着涂山玉衡的决心与勇气。当最后一针穿过女童涌泉穴时,潭水突然沸腾起来,水面翻滚着,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潭底涌动。紧接着,三百具已缝合的尸骸同时睁眼,他们的瞳孔里流转着天机阁的星轨图,那星轨图透着神秘而邪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终究是晚了一步......”涂山玉衡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深知自己的努力或许已经无法阻止这场灾难的蔓延。无奈之下,她捏碎本命狐珠,顿时,九幽寒气如潮水般涌出,迅速冻结整个禁地。冰层下,所有尸骸的影魂开始逆流,沿着缝魂线反扑施术者。那影魂如同愤怒的幽灵,带着无尽的怨念,向着涂山玉衡扑来。
葬渊,那是一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地方,此刻,燕昭正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中。他的白发如同灵蛇般缠住自己失控的影子,那影子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与他展开了殊死搏斗。燕昭手持葬龙剑,在岩壁上划出十丈沟壑,剑气纵横,然而那暗影却异常狡猾,竟能预判他所有的剑招。每一次交锋,暗影都从燕昭的本体抽走一缕命数,燕昭只感觉自己的力量在逐渐消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焦急。
就在这时,地脉突然裂开,仿佛大地被撕裂了一道伤口。紧接着,七十二具青铜棺托着镜阵缓缓升起。每面镜中都映着被换命的气运之子的惨状,他们的本命星辉正通过影线源源不断地汇入燕昭影子的丹田。那本命星辉原本是他们生命中最璀璨的光芒,此刻却成为了暗影增强力量的源泉。
当第三百道星辉注入时,暗影突然实质化,它的掌心凝出一把倒悬的葬龙剑。那葬龙剑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暗影开口了,然而传出的竟是阁主那阴森的声音:“你杀的不是我,是这十万因果线!”这声音在葬渊中回荡,带着一种狂妄与邪恶,仿佛在向燕昭宣告着他的胜利。
萧天阙手持逆鳞灯笼,缓缓走进影池底部。影池底部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青铜齿轮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此时已咬合大半命盘。他举目望去,只见三百童子被钉在星轨节点之上,每一个童子体内都流转着燕昭的影魂碎片。那些影魂碎片如同闪烁的幽光,在童子们的身体里游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场邪恶阴谋的残酷。
萧天阙心中大怒,他毫不犹豫地举起龙鳞剑,劈开最近的青铜柱。随着青铜柱的断裂,溅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星砂凝成的记忆残片。萧天阙定睛一看,那竟是燕昭与涂山月璃初遇的场景。燕昭与涂山月璃的笑容在星砂中若隐若现,那原本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此刻却被天机阁无情地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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