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回应,萧天阙的指尖已仿若利刃,刺入燕昭心口。剧痛仿若汹涌的潮水,将燕昭淹没,他看见自己的血珠与龙血在婚契上交汇,竟在锈迹斑斑的纸面蚀刻出全新的条款。那些文字如同活蛇般游动,将原来的契约内容层层覆盖,仿若一场神秘的仪式,改写着命运的轨迹。
石像的尖啸达到顶点,仿若要冲破云霄。涂山月璃的面部石皮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铜铸造的骷髅。空洞的眼窝里伸出血管状铜丝,仿若恶魔的触手,疯狂抽打试图夺回婚契。萧天阙的龙爪已经腐蚀见骨,却仍死死钳制着不断挣扎的婚契,仿若守护着最后的希望,哪怕付出惨痛代价。
“以龙血为墨,以神魄为笔...”萧天阙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溢出一缕金血,仿若用生命书写着誓言,“重订这该死的...”
婚契突然自中间撕裂。左侧纸页上的锈迹化作青铜锁链缠住燕昭的腰,右侧则浮现出青丘女帝的虚影。她腐烂的指尖点向萧天阙的眉心,朱唇轻启:“那就从你开始。”
萧天阙的右眼突然爆出血花,仿若绽放的恶之花。他的龙瞳在脱离眼眶的瞬间晶化,化作琥珀色的宝石坠向婚契。燕昭的葬龙剑终于出鞘,剑锋斩断锁链的刹那,他看见萧天阙用剩下的左眼对自己露出惨笑,仿若在传递着最后的嘱托,又似是对这悲惨命运的无奈自嘲。
“接住!”萧天阙的龙爪捏碎正在晶化的右眼。琥珀碎片刺入掌心,带着血沫拍在婚契之上。女帝虚影发出惨叫,婚契上的锈迹如退潮般消散,最终显露出被掩盖万年的原始条款:
“缔约双方永堕往生,以饲神骸。”
石像轰然崩塌,仿若古老的巨人倒下,扬起漫天尘土。青铜蠕虫集体自燃,在青蓝色的火焰中扭曲成狐狸形状,仿若灵魂得到解脱,回归本真。燕昭接住坠落的萧天阙,发现他的右眼窝正在被青铜锈迹填补,左眼瞳孔里旋转着诡异的星图,仿若承载着宇宙的奥秘,又似是被邪恶力量侵蚀后的残余。
“契约...转移了...”萧天阙染血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她真正要的...是龙侍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天崩地裂的轰鸣,仿若世界末日来临。两人抬头望去,只见青铜巨门的方向腾起血雾,仿若血海翻腾。门缝中渗出粘稠的黑水,在水面凝聚成十二尊与燕昭容貌相同的青铜像。每尊铜像手中都捧着一颗龙目,那些眼球同时转向他们所在的方向,仿若被邪恶操控的木偶,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萧天阙的伤口突然迸射青铜根须,仿若恶魔的触角,扎入地面,开出妖异的金属花,每片花瓣上都刻着细小的契约文字,仿若记录着被诅咒的命运密码。燕昭挥剑斩断根须,断口处喷出的却不是血,而是泛着荧光的青铜沙粒,仿若被粉碎的星辰,散落一地。
“快走...”萧天阙推开燕昭,自己却踉跄跪地。他的右手已经完全青铜化,皮肤下凸起蚯蚓状的纹路,仿若被邪恶力量改造,“去巨门...那里有...”
青铜沙暴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仿若沙尘暴中的恶魔。燕昭在风沙中看到无数婚契残页重组,拼合成高达百丈的青丘女帝幻影。她腐烂的手指划过天际,被触及的星斗纷纷坠落,在夜空中划出腥红的轨迹,仿若天女散花,却带着无尽的血腥与悲凉。
葬龙剑突然自主颤动,仿若被唤醒的神器。剑柄的饕餮纹张开巨口,将最近的青铜沙暴吸入剑身。燕昭感到有冰冷的意识顺着剑柄爬进经脉,三万年前的战场杀伐声在耳畔炸响,仿若穿越时空,置身于惨烈的古战场。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的前世站在尸山血海之上,脚下踩着萧氏先祖的逆鳞,仿若一个残忍的征服者,又似是被命运裹挟的无奈之人。
“别看!”萧天阙染血的手掌捂住他的眼睛。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僵住——三万年前的战场上,浑身是血的萧天阙前世,也曾对濒死的燕昭做过同样的动作,仿若历史的重演,又似是命运的轮回,让人感慨万千。
青铜沙暴突然消散,仿若被神灵驱散。满地沙粒凝聚成通往巨门的路,每颗沙砾都映出燕昭不同时期的容貌,仿若一部记录他成长的史书。最前方的沙粒突然爆开,浮现出天机阁主的身影。他转动轮椅碾过沙砾中的燕昭倒影,留下闪着星光的车辙印,仿若在炫耀他的掌控力,又似是在引导着两人走向更深的谜团。
“跟上来。”阁主的声音直接在神识中响起,“除非你们想变成契约的祭品。”
萧天阙的龙角已经半数青铜化,他倚着葬龙剑勉强起身,左眼瞳孔里的星图与阁主轮椅上的北冕星盘产生共鸣,仿若两个神秘世界的碰撞。燕昭注意到,那些星光轨迹的走向,竟与萧天阙伤口蔓延的青铜纹路完全一致,仿若揭示了某种内在的联系,又似是命运的丝线将他们紧紧缠绕。
当他们踏过最后一片沙砾时,身后的婚契残灰突然复燃,仿若不死的幽灵。火焰中升起十二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是颗跳动的龙目。灯光照在巨门上,映出门缝中正在成型的第十三个燕昭——这个“他”的双眼,赫然镶嵌着萧天阙的琥珀色龙瞳,仿若一个被邪恶重塑的人偶,散发着诡异而惊悚的气息,让人对那扇巨门后的未知充满了恐惧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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