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骸的雷鸣仿佛带着讥讽,仿若在嘲笑世人的愚蠢与无力。第三波雷暴呈环形扩散,所过之处时空扭曲,幸存的修士们要么被定格成闪电状雕塑,要么坠入突然裂开的时间缝隙,仿若被卷入了时空的乱流,消失得无影无踪。燕昭亲眼看见天机阁主的轮椅被雷击粉碎,那人却在火光中露出解脱的微笑,仿若等待这一刻已久,终于摆脱了尘世的束缚。
葬龙剑突然自主飞向雷暴中心,仿若被某种神秘力量召唤。剑身缠绕着从神骸身上剥离的星纹,如同归巢的幼兽,仿若它知晓这是命运的归宿。燕昭的心脏传来撕裂剧痛,他低头看见胸口的星纹正在重组——与神骸新生肌肤上的图案完美契合,仿若他与这神骸本就是一体两面,命运相连。
“回来!”燕昭的嘶吼被雷声淹没,仿若渺小的蝼蚁在向风暴抗争。他踏着焦黑的“弑己”字迹狂奔,靴底每次触地都激起电弧,仿若被这神秘的力量驱使。那些被雷击毙命的修士尸体突然睁眼,焦炭眼眶里旋转着微型雷暴,前赴后继地扑来阻拦,仿若被操控的傀儡,守护着这神秘的禁地。
萧天阙的残破身躯在雷网中漂浮,仿若风中残烛。他用最后的力量吹响骨笛,裂纹斑斑的龙骨终于彻底粉碎,但爆发的音波竟暂时凝滞了雷暴,仿若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换取了这刹那的宁静。这是初代龙侍刻在骨髓里的禁术,以生命的终结换取片刻的安宁,让人动容。
“看地面!”萧天阙的传音直接在燕昭脑海炸响,仿若最后的嘱托,“那些焦痕是......”
燕昭旋身避开尸群扑咬,葬龙剑划过地面激起焦土。火星飞舞中,“弑己”二字清晰可辨——每个笔画都由修士的残骸组成,仿若用生命书写的密码。更诡异的是,当他凝视这二字时,神骸的动作会出现短暂停滞,仿佛在畏惧自己映照出的命运,仿若这两个字蕴含着制衡神骸的力量。
雷暴屏障突然收缩,仿若被收紧的牢笼。神骸将漫天雷电吸入体内,胸口葬龙剑的十二只竖瞳同时流泪,仿若这把剑也在为这惨烈的场景而悲恸。那些泪珠坠向大地时化作青铜雨,被淋到的修士开始自相残杀,他们手中的兵器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心脏,仿若被邪恶的力量操控,陷入了疯狂的杀戮。
萧天阙的残躯就在这时坠落,仿若凋零的花瓣。他在半空分解成金色光粒,每粒光尘都映出不同时期的影像——幼年时被选为龙侍的惶恐,天倾之战被挚友刺穿胸膛的错愕,还有昨夜剜鳞时藏在眼底的决绝,仿若一部简短而震撼的人生纪录片,展现了他波澜壮阔又悲壮的一生。
“接住!”光尘中传来最后的呐喊,仿若灵魂的呼唤。燕昭本能地伸手,掌心落下一枚龙角碎片,表面天然形成雷纹符咒,仿若命运的馈赠。当碎片触及“弑己”的焦痕,整个大地突然浮现出覆盖千里的阵法图腾——正是初代龙侍用血脉绘制的弑神大阵,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苏醒,即将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神骸首次发出声音,那是由万千雷霆组成的语言,直接灼烧燕昭的元神:“你即是我。”仿若一道来自灵魂深处的宣告,让人不寒而栗。
葬龙剑在雷暴中心发出共鸣,仿若与这神秘的声音呼应。燕昭看见剑身浮现自己的倒影,却是三万年前披甲持戟的模样,仿若穿越时空的对视。倒影的唇语与神骸同步:“弑己......”仿若在重复着这宿命的咒语。
青铜暴雨突然转向,仿若被改变了轨迹。所有雨滴凝聚成巨剑形态,剑尖对准燕昭心脏,仿若命运的剑尖悬在头顶。而在遥远的地平线,最后一批幸存者正在化作青铜雕像,他们凝固的面容拼合成第二个“己”字,仿若天地间的另一个呼应,揭示了这神秘而又残酷的命运。
龙角碎片在掌心发烫,仿若被点燃的火种。燕昭突然读懂焦痕中的秘密——那些看似凌乱的雷击痕迹,实则是用上古雷纹书写的祭文,仿若打开了一扇通往古老智慧的大门。他反手将碎片刺入心口,以心头血激活符咒,任由葬龙剑穿透胸膛,仿若做出了最决绝的选择,将自己的命运与这神秘的力量绑定。
天地寂静了一瞬,仿若时间停止了流动。神骸的雷暴铠甲突然崩解,露出胸口巨大的空洞,仿若被击破了要害。贯穿祂的初代葬龙剑开始锈蚀,十二只竖瞳接连爆炸,仿若完成了使命后的解脱。燕昭在意识消散前看到最后的画面:自己的血渗入焦土,“弑己”二字绽放青光,无数龙魂从地底升起,托着萧天阙的光尘汇入星河,仿若一场灵魂的救赎,为这惨烈的故事画上了一个悲壮而又充满希望的句号。
当青铜雨停歇时,神骸半跪在地,与燕昭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仿若在这惨烈的对决后,二者达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他们之间的大地上,“弑己”二字已经生根发芽,长出一株青铜小树,枝头挂着铃铛状的果实,每个果实里都封存着轮回的记忆,仿若这一切苦难与抗争,都化作了这棵树上的累累硕果,等待后人去探寻、去解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