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纷纷扬扬的星雨中,浮现出他残留的走马灯画面。少年时,他偷偷将长命锁系在女帝宫灯下,眼神中满是青涩与羞涩;青年时,他忍痛剜鳞,只为刻下那能护女帝周全的护体龙纹,那坚毅的神情仿佛能战胜世间一切艰难;而最终一幕,是昨夜他将半颗龙心嵌入葬龙剑格,眼中满是对女帝和未来的不舍与期望。每一帧画面破碎时,都伴随着一道神罚的湮灭,仿佛他的生命在以这种方式,与这恐怖的神罚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葬龙剑在此刻,仿佛感受到了萧天阙的牺牲与信念,完成了一次惊天动地的蜕变。血纹如灵动的蛇,迅速蔓延至剑尖,最终凝成三百六十枚弑神咒印。燕昭手持葬龙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挥剑斩向最后六十道神罚。剑锋过处,奇景瞬间浮现——被斩灭的祝融枪,化作一只火凰,向着天际的巢穴飞去,那火凰周身火焰燃烧,美丽而又神圣;破碎的后羿弓,竟神奇地凝成一棵月桂树,月桂树在风中摇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就连盘古斧的余波,也化作一股开天清气,缓缓弥漫开来,给这片破碎的天地带来一丝生机。
当最后一道神罚消散,青铜门前只剩下满地的星尘,宛如一片璀璨的银河洒落人间。涂山月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地向着星尘聚集的地方爬去。她颤抖的手指,轻轻触到一片琉璃碎屑。碎屑中,映出萧天阙最后的唇语:“告诉那个孩子......” 那无声的话语,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带着无尽的牵挂与嘱托。
葬龙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离去,突然发出一声悲怆的鸣叫。剑格处的龙睛,缓缓淌出血泪,那血泪如同珍珠般落下,落地瞬间凝成一枚青铜钥匙。就在此时,天空中那尚未愈合的裂缝中,突然垂下一条脐带,脐带的末端,系着一个婴儿。婴儿正握着一把染血的长命锁,原本锁面上的“昭”字,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弑”字,透着一股神秘而又令人心悸的气息。
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众人还未从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中缓过神来。燕昭望着手中的葬龙剑,心中五味杂陈。这柄剑,此刻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使命与秘密。而涂山月璃,抚摸着那片琉璃碎屑,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知道,萧天阙的离去,只是这场残酷命运的一个开始,背后隐藏的秘密和威胁,或许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有一支神秘的队伍正朝着青铜门的方向赶来。燕昭与涂山月璃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他们强撑起疲惫的身躯,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不多时,一支身着奇异服饰的人马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眼神如鹰般锐利,直直地看向燕昭手中的葬龙剑。老者身后,跟着数十名身形矫健的随从,他们的服饰上绣着奇异的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燕昭握紧葬龙剑,警惕地问道。那老者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缓缓下马,一步一步朝着燕昭走来。每走一步,地面仿佛都微微震颤,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随着他的脚步蔓延。
“我等来自青丘古族。”老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自远古之时起,我们便肩负着守护这片土地与秘密的使命。今日,感受到青铜门开启引发的异动,便匆忙赶来。” 燕昭眉头微皱,“青丘古族?与这青铜门,还有那诸多神罚,又有何关联?”
老者目光扫过满地的星尘与残骸,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这青铜门,乃是通往诸神之地的关键所在。三万年前,初代女帝与萧天阙封印此门,便是为了阻止诸神的再次降临。然而,如今门启,神罚现世,一切都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而你们手中的葬龙剑,以及那婴儿手中的长命锁,都与这危机的核心息息相关。”
涂山月璃心中一动,忙问道:“那这青铜钥匙,又有何作用?” 老者看向那枚青铜钥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钥匙,乃是打开诸神宝库的关键道具之一,而宝库之中,或许藏着能够化解这场危机的方法。但同时,它也是诸神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被诸神知晓其现世,必将引发更猛烈的追杀。”
燕昭心中暗自思忖,手中的葬龙剑已完成蜕变,而这突然出现的青丘古族,又带来了如此多惊人的消息。看来,这一切远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
此时,婴儿手中的长命锁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越来越强,将周围的星尘都吸引过来,渐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身影。众人惊讶地发现,那身影竟与初代女帝有几分相似。“后世子孙听好。”那身影发出缥缈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三百六十枚弑神咒印,对应周天神明总数。集齐咒印之力,方能对抗诸神。但切记,不可贪念咒印的力量,否则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青丘血祭,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所在,然此祭极为凶险,需谨慎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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