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一周后的周末,白沐凡带着江玥瑶驱车来到了L市郊区的一大片薰衣草花田。
一直非常喜欢鲜花的江玥瑶看到这样一大片薰衣草花海,兴奋得像只百灵鸟一般欢呼雀跃着。
白沐凡看着孩子气十足的江玥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跟随小丫头的脚步在花海里悠闲地漫步。
当江玥瑶拍了很多美照,欣赏够了花海,突然想起来自己此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来到白沐凡身边,正欲开口询问时,白沐凡突然开口道:
“现在,你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你只要静静地听我讲述就可以了,OK?”
还没等江玥瑶回答,男人便转身缓慢地向花田的前方走去。
我和子茉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朋友,我母亲和她的母亲关系非常好。她们也希望我和子茉能成为一对,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一切也正如双方父母期待的那样发展着。我和子茉在国内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双双考进了Q大就读硕士和博士学位。博士研究生毕业后,我们两人都留校任教了,我是法学院的老师,她是金融学院的老师,我们的工作和生活都顺风顺水,正当我们准备谈婚论嫁之时,子茉她突然跳楼身亡了。在她去世的前一晚,她给我发来一封电子邮件,里面是她的遗书。
讲到这里,白沐凡停了下来,他看向远方的山峦,眼神里有哀伤也有愤怒。
江玥瑶不敢多问什么,而是站在男人身边期待着他继续讲述。
她在遗书中写道:一次偶然的聚会,她认识了一位异国公司大老板,比他年长将近20岁,男人不仅成熟稳重、幽默风趣,而且出手非常阔绰大方,经常找各种理由给她赠送名贵首饰和珠宝,似是在想方设法追求她,将她当女友一样宠爱。刚开始,她还能守住自己的原则和底线,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直至最后,她唯一的感情防线彻底崩塌,将自己委身于那个男人了。
“乔子茉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吗?他是谁?他在哪里?”江玥瑶激动地追问道。
“我说了,你不要提任何问题,只要听我讲述就好,听明白了吗?”男人语气冷冷地道。
因为那一次,子茉她怀孕了。男人起初承诺她,要和自己的太太离婚,然后娶她,可是那个男人却食言了,子茉彻底绝望了。她想到了引产,想到了远离那个让她既爱又恨的男人,可是我的行为却加速了她的死亡……
白沐凡讲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内疚与悔恨。江玥瑶只是急切地期盼着他的讲述,却不敢开口询问。
几分钟的沉默过后,男人继续讲道:
那天,子茉来找我摊牌、商量此事,他希望我能帮助她,替她讨回一个公道。即便她知道自己负了我,对不起我,可我还是她最值得信任的男友,再加上我又是法学院的教授,真要是打官司找律师,我也是她的首选。可是、可是,一切的一切就是那样蹊跷。她来找我的那天,系里一位喜欢我的女老师知道我过生日,给我送了一个心形蛋糕和一大块代表爱情的巧克力。那位女同事借机偷偷亲吻我的脸颊时,被推门进来的子茉撞了个正着。就因为阴差阳错的那一幕,子茉断定我出轨了那位异国女同事,她彻底绝望了,她感觉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当天晚上,金融学院就传出来子茉跳楼自尽的噩耗……
讲到这里,一个完整的故事算是彻底结束了。白沐凡边吸着香烟,边凝望着远方的山峦,一言不发,情绪低落,像是在回忆痛苦的往事,又像是在为乔子茉默哀。
听完了这个离奇的故事,江玥瑶心中五味杂陈,心情复杂极了。这时,白沐凡突然开口对她说,她要是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他。
江玥瑶沉默良久,问白沐凡乔子茉喜欢上的是什么人?他没有想过替乔子茉找那个男人讨回公道,要个说法吗?毕竟他是法学院的教授,理所应当替自己的女友伸张正义。
白沐凡说,一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有用的证据,想替子茉讨回公道,可是子茉的遗书里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她平时总喜欢独来独往,很少和同事交往和谈心,她和什么人来往甚密,几乎没有同事知道。这个男人一时竟成为了一个悬念和谜题,他至今都没有解开,他也非常苦恼。
江玥瑶又问白沐凡,乔子茉的离世,他是不是特别内疚?他是不是仍然爱着她?
白沐凡回答道:他曾经掏心掏肺地爱着那个女人,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生命,可是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发生了暧昧关系,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之后,他痛恨极了。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捏在手心里宠爱的女友居然背叛了自己,爱上了别的男人,他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曾经善良富有爱心的乔子茉居然也是一个酷爱金钱权势庸俗至极的女人。乔子茉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度对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兴趣,都持一种怀疑态度。直到他遇到了单纯的江玥瑶,他才改变了以往固有的想法和看法。他发现世上还是有值得自己喜欢和付出真心的女孩子,还是有不为金钱和权势诱惑的女人,而他要寻找和喜欢的正是像江玥瑶这样冰清玉洁、单纯无骇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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