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初混沌的残片归于虚无,五座“永恒圣殿”的光芒却诡异地扭曲成螺旋状。守护城的土地开始流淌液态的星光,建筑物如蜡像般融化又重组,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竟组成了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青阳子残存的意识突然化作一道光痕,在地面刻下古老的警示:“那不是混沌的终焉……虚数之海深处,沉睡着超越一切的‘溯世之源’,它是所有因果的起点,也是万物循环的终末。”
秦宇刚握紧重组的因果重塑枪,枪身突然渗出滚烫的液态金属,在掌心凝结成扭曲的符文。五色灵珠剧烈震动,将他的意识拖入一片由破碎镜面组成的空间。每一面镜子都映照着不同的宇宙末日——恒星被倒吸回星云,文明从辉煌瞬间退回原始,甚至连时间都开始逆向流动。镜群中央,一个由无数面孔重叠而成的身影缓缓浮现,那些面孔既有人类的惊恐,也有神明的绝望:“我是溯世之源的回响,你们所对抗的不过是表象。真正的命运,早已写在宇宙诞生的第一缕光里。”
与此同时,苏瑶的生机万灵杖突然缠绕上荆棘状的暗物质,杖头绽放出的不再是生命之花,而是不断闭合的血盆大口。她被拽入一个由记忆碎片堆砌的迷宫,每一块砖石都刻满了逝去文明最后的呐喊。迷宫核心处,一棵水晶铸成的树正在崩解,树干中封印着数以万计的灵魂。树灵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溯世之源要重启所有宇宙的轮回,它要让‘存在’本身成为一个永不停歇的谎言……”苏瑶将生机徽章按在树干上,绿色光芒却将灵魂灼烧得更加凄厉。
阿木身处的赛博朋克世界此刻被无数金色齿轮贯穿,天空中悬浮的巨型时钟逆向飞转,机械装置全部退化为原始的矿石。破厄雷耀弓射出的箭矢在半空分解成量子态粒子,又迅速坍缩成黑洞。他被传送到一个由金属与血肉交织的要塞,核心处的心脏状装置正将整个世界的能量压缩成粘稠的黑色流体。机械生命体的声音混着血肉撕裂声响起:“反抗?不过是延长痛苦。溯世之源的齿轮一旦转动,所有文明都将成为润滑剂。”阿木挥动雷锤砸向装置,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开始金属化,逐渐与要塞融为一体。
凌霜和冷轩的时空溯影刃突然失去控制,将他们抛入一个时间与空间相互吞噬的维度。这里的过去正在吞噬未来,现实不断坍缩成虚幻。他们在时空的夹缝中发现一座由悖论构成的图书馆,书架上的书籍同时处于打开与闭合状态,文字在可见与不可见间闪烁。冰雕女神的残像在此彻底消散前,将一缕冰蓝色的意识注入冷轩体内:“找到‘因果锚点’……那是唯一能打破溯世轮回的钥匙……”循着指引,他们在图书馆最深层发现了一颗悬浮的水晶,水晶内部封存着宇宙诞生时的第一束光。
五人的意识在虚数之海与现实的交界处艰难汇聚。秦宇的瞳孔中还残留着镜面世界的末日景象,苏瑶捧着不断渗血的生机万灵杖,阿木的身体正与雷霆之力产生排斥反应,而凌霜和冷轩则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承载着创世之光的水晶。这些奇异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在虚空中凝结成一座由星光、暗影与悖论构成的祭坛,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五枚散发着危险光芒的印记——因果刻印、生机刻印、破厄刻印、时空刻印和希望刻印。
宇宙的边缘开始出现诡异的涟漪,无数个“终末螺旋”从虚数之海浮现。这些螺旋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概念构成,所过之处,逻辑与规则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粉碎。守护城的上空垂下无数条银色锁链,每条锁链都连接着一个正在被重启的宇宙。锁链表面流转的不是能量,而是密密麻麻的因果律条文,那些条文不断改写着所触及维度的存在意义。
“这些是溯世之源的‘轮回锁链’。”青阳子最后的意识在锁链冲击下变得支离破碎,“一旦锁链完全展开,所有宇宙都将回归初始状态,文明、记忆、情感……一切都将被清零。”
秦宇等人佩戴上蕴含特殊力量的刻印,五件守护圣物与刻印共鸣出刺目的光芒。他们再次兵分五路,直面不同的终末螺旋。秦宇来到一个魔法与科技并存的世界,这里的居民正集体遗忘自己的存在,城市建筑逐渐退化为抽象的几何图形。他挥动因果重塑枪试图稳定因果律,却发现枪尖每一次触及空间,都会诞生新的悖论。苏瑶进入一个被生命能量充盈的世界,然而这里的生命正陷入永无止境的自相残杀,她的生机之力不仅无法治愈,反而加剧了疯狂。
阿木在蒸汽朋克与神话交织的世界中,与由因果律具象化而成的“命运仲裁者”战斗。仲裁者每一次挥剑,都能斩断他的未来轨迹。凌霜和冷轩则在时间维度中对抗逆流的因果洪流,他们用时空溯影刃开辟出的安全区,却不断被新的悖论吞噬。
当秦宇斩断最后一条轮回锁链时,整个多元宇宙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溯世之源的本体从虚数之海最深处浮现——那是一个由无数同心圆组成的光轮,每一圈圆环都代表着一个宇宙的轮回。光轮中心走出的身影没有实体,却让所有存在都产生本能的颤栗:“渺小的蝼蚁,你们以为能阻止轮回?从第一个原子诞生起,结局就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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