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守庸听闻亲兵来报,神色一紧,立刻带着张德、满天星、苏怀玉、王广宇等众将匆匆赶到北城门楼。众人极目远眺,只见后金军队如乌云压境般滚滚而来,军旗猎猎作响,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皇太极的大旗在营寨最中间位置竖起,显然是皇太极亲征了。
后金大军径直来到城北五里外,迅速安营扎寨。士兵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不过片刻,一座营地便初具规模。与此同时,后金将领下令派遣骑兵奔赴周围村庄。这些骑兵如狼似虎,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将无辜百姓驱赶聚集起来,逼迫他们充当攻城的炮灰。
再看宁远城上,城防力量严阵以待。城内除了精锐的督标营外,城头上还安置着五门红衣大炮。这红衣大炮威力巨大,号称能射五里之远,虽实际射程大约只有二里地,再远精度就会急剧下降,一炮出去不知落点在哪里。但在当时,已然是极为厉害的守城利器。
钱守庸望着城下后金的种种行径,面色凝重,转头对身旁众将说道:“后金此举甚是狠毒,竟用百姓做挡箭牌。但我宁远城有坚固城墙与红衣大炮,还有诸位同心抗敌,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张德怒目圆睁,骂道:“这群后金狗贼,简直丧心病狂!督师,咱们跟他们拼了!”
满天星也握紧拳头,激昂道:“对,与他们决一死战!不能让百姓白白遭殃!”
王广宇神色沉稳,分析道:“督师,后金此举意在乱我军心,我们需保持冷静。敌军打造攻城器械,短时间内不会贸然进攻。我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加强城防,安抚百姓,同时安排弓箭手与火枪手,准备应对他们的攻城。”
苏怀玉点头赞同:“王将军所言极是,红衣大炮威力虽大,但数量有限,不到关键时刻不可轻易动用。我们要合理调配兵力,发挥各种武器的优势,坚守城池。”
钱守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诸位所言有理。传令下去,各营将士坚守岗位,不得慌乱。安抚城内百姓,告知他们我们定会全力守护。密切关注后金动向,一旦有异常,立刻来报。”众人齐声领命,各自回到部队安排不提。
第二天一早,后金兵驱使着抓来的百姓围着宁远城开始挖掘壕沟,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被驱赶到城外劳作,后金士兵则在一旁持刀监视。看这架势,显然是企图通过挖壕沟的方式,将宁远城困死。
城楼上,众将看到此景,不禁面露担忧之色。张德着急地说道:“督师,皇太极这是要把咱们困死在城里啊,这可如何是好?”
钱守庸面色镇定,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缓缓说道:“诸位将军不必恐慌。宁远乃是辽东首府,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后金绝不可能长期围困。再者说,后金兵若是久攻不下,时间一长,祖大寿那边稳坐锦州不来救援也无法向朝廷交代。想必皇太极那边只是想以此威慑我们,瓦解我们的抵抗意志罢了。咱们只要坚守住,等待时机,后金必然会露出破绽。”
王广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督师,依末将之见,不如派骑兵突袭。后金驱使百姓挖壕沟,周围防御必定有所松懈,我们可挑选精锐骑兵,出其不意地冲出去,打乱他们挖壕沟的进度。如此一来,既能削弱后金困城的计划,也可鼓舞我军士气。”
钱守庸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点头道:“王将军此计可行。只是突袭务必小心,不可恋战,以打乱敌军部署为首要目的。你即刻挑选精锐骑兵,准备出城突袭。”
王广宇面露尴尬,无奈说道:“督师,实在对不住。末将手下骑兵在昨天的城外大战中损失近半,如今已无力再战了。”
钱守庸眉头微皱,正思索对策时,苏怀玉挺身而出,抱拳说道:“督师,末将愿率第一旅集中全旅侦查骑兵部队,一个营和两个连共五百多人出城突袭,定要打乱后金挖壕沟的计划。”
钱守庸看着苏怀玉,点头道:“苏将军,此去务必小心。若情况不对,立刻撤回。”
苏怀玉领命后,迅速集合骑兵,打开西城门,如猛虎般冲了出去。城外挖沟的百姓见城内骑兵杀出,吓得纷纷扔掉锹镐,四处奔逃。
负责监督的后金兵中有五百骑兵、一千多步兵,后金骑兵见势立刻上前迎战。苏怀玉在城头看到敌人已有防备,意识到不能恋战,又担心像王广宇第二旅那样骑兵折损太多,当机立断,下令鸣金收兵。
随着一阵清脆的锣声响起,明军骑兵迅速调转马头,撤回城内。尽管此次突袭双方并未展开大规模拼杀,但却成功驱散了西城门外挖沟的百姓,达到了延缓后金挖壕沟围困宁远城的目的。后金军队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不得不重新聚拢百姓,挖壕沟的进度明显放缓。城楼上,钱守庸看着归来的骑兵,面色凝重,与众将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思索片刻后,钱守庸目光坚定,对众将说道:“后金虽被我们暂时延缓了挖壕沟的进度,但他们迟早会完成围困。为防消息被祖大寿捂住,致使我等被后金围攻而朝廷不知,我决定亲手写一封奏报,派一个侦查骑兵排护送,务必冲出去到京师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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