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这驮猴男人时,就知道他是谁了。
本以为他出现在医院,会和我一起阻止刘艳被蛇葬的。
结果最后都没有出现,反倒是追着我到这里来了。
对着王志弹了下蛊虫,我逆着人群,朝那驮猴男人走去。
可迎面有人举着个招魂幡,对着我而来,幡旗一卷,他就不见了。
“看到谁了?”苏秦急急的追了过来。
“那耍猴的。”我没有瞒他。
朝他道:“这事得尽快解决,听老爷子话音,刘艳蛇葬,怕是又起了波折。”
“就那个拐跑你妈那个耍猴的?”苏秦还跟我确认。
眨了眨眼:“不是说生下侯浩轩没两年就跑了吗?这还旧情不断,要给你妈报仇?”
“侯浩轩,姓侯!”我一时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来,但多少是个麻烦。
奶奶借肖躲岁,用的皮,并不是那种普通动物的皮。
比如这猴皮,就得白眉灵猴,有一定气候才成。
“我让人帮你盯着点。”苏秦叹了口气,朝我道:“先把手里的活干完吧。”
王志已经不举,精气不会被吸了。
如若只是要吸精气,完全可以从事某些职业,那别说三个人了,三百个都能快速集齐。
三世鬼精还得结婚,吸精气,以夫妻名义夺气运,这样才名正言顺。
“夫妻”这两个字,没用的时候,是真没用。
逃避责任的时候,却挺有用的,比如家暴,比如现在鬼精借气运。
灵堂的法事,由苏秦盯着,我找白天那大婶聊了会天,就打听到阿莲的前夫家了。
也不算太远,直接开着苏秦的车就过去。
到的时候,那家人门口治丧的白条还贴着呢。
我到附近小卖部,买了半斤瓜子,借口来给人说媒的,结果走了个空,就在这里嗑着瓜子等。
一听说媒,那些抱桌子腿看打牌的婶娘们,立马来劲了,问我说男的还是说女的,年纪多大。
“男女都有,什么年纪的都有。婶婶别看我年轻,现在年轻人想什么,也就我们年轻人知道。”我将瓜子递过去。
朝婶婶们道:“有合适的,介绍我,成了我给婶婶们抽茶水钱。”
这话一打开,几句就熟了。
胡乱扯了几个后,正好有个婶婶家有个表侄,三十六了,眼看就要打单身了,问我有没有合适二婚的。
“二婚的,抢手呢。不过最近手里正好有个三婚的。”我忙抓了大把瓜子给那婶婶。
先是夸了一通阿莲的长相,怎么个简朴持家,又说了年纪,没孩子如何如何的。
那婶娘听得立马来劲了,就要打电话叫她表侄过来相。
还是小卖部的老板娘来了一句:“这三婚是离了呢,还是……”
我叹了口气:“死了。才结婚没个十来天呢,老公就病死了。听说前面那个,也才死没多久。”
老板娘眯了眯眼:“叫什么啊?”
“阿莲。”我满脸堆笑,又开始夸阿莲。
可无论我怎么夸,其他人都不应声了,连那急吼吼要叫表侄来相的婶婶,也噤声了。
“婶,这什么年代了,还封建迷信啊。老公死,和她没关系。”我又抓了把瓜子给那婶婶。
还是旁边的一个婶婶扯了我一把:“她的媒,你可别做,她本来就不是嫁活人的。”
“啊?”我将手里的瓜子顺势递给那婶婶,忙堆着笑:“我找人算过了她八字,不克夫,命好着呢。”
“好什么啊!”那打电话的婶婶,冷哼了一声:“她就是老胡家买来配阴婚的,结果拜堂的时候,人活了!”
“什么八字,她就没八字。老胡家买她八万八,见人活了,还不记事,就十万八的彩礼,配给了前面老周家,老周的儿子才死没半个月呢,她这就又克一个!”
“配阴婚?”我转眼看向其他人,见她们都默契的点头。
老板娘也劝我:“她的媒,你别做。也是个可怜人,老胡家配阴婚的时候,到我这里买纸烛,我就好奇去看了一眼。”
“是连棺材一块偷来的,那棺材雕着花,好得很呢,就是又薄又小,刚好躺个人。”
“阿莲躺在里面啊,跟个活人一样,身上还穿着喜服呢,可漂亮了。”
老板娘说得来劲:“那棺材上面还画了很多符,写了字,龙飞凤舞的,我也不认得。”
“我估计阿莲啊,是有钱人家的女儿,那些人把尸身卖这么便宜,肯定还偷了里面的陪葬。”
这情况比我想的还复杂!
啧啧称奇的看着老板娘:“他们打哪偷的啊?不怕被抓吗?”
“这哪知道!连夜送来的,要不老胡怎么半夜到我这买纸呢。”老板娘嗔了我一眼。
见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复又道::“这结阴婚啊,要吊起来拜堂,阿莲就是被绳子绑着吊起来时,醒了。”
“不过阿莲是有姓的,老胡和老周家啊,都怕她想起来,跑了,到时一个没了媳妇,一个要惹事,就都没告诉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