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听到动静赶来。叶澜依抓起地上的枪,滚到另一辆车后。子弹打在水泥地上,火花四溅。
“Y-44,”一个沙哑的女声通过其中一人的对讲机传来,“我们知道你母亲的事。她不是英雄,而是叛徒。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叶澜依咬紧牙关不回应。她观察着车库结构——出口在上坡方向约五十米处,但有两个人把守。
“你携带的基因不属于你,”那个女声继续说,“它属于'接生婆'。把它还给我们,就放你走。”
叶澜依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消防设施上。她悄悄移动过去,取下消防斧,然后用力砍向最近的消防喷淋头。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车库,自动喷淋系统启动,冰冷的水从天花板倾泻而下。趁着混乱,叶澜依冲向出口,一边跑一边回头开了两枪威慑追兵。
室外的大雨成了最佳掩护。叶澜依冲出一个街区后才停下喘息,确认没有被跟踪后,她钻进一家通宵营业的快餐店卫生间。
反锁隔间门后,叶澜依检查刚夺来的手枪——9毫米格洛克,弹匣满的。她将枪塞进后腰,这才注意到自己右臂被子弹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银行去不成了,但保险箱必须拿到。叶澜依思索片刻,拿出栾玥的日记本重新翻阅,希望找到其他线索。
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她发现了一张之前没注意到的小纸条:“如无法直接取用,找瞿助理,暗号'蛇与婴的第三个秘密'。”
没有联系方式,但师婠猜测这个“瞿助理”应该是银行的人。她需要一个新的计划。
快餐店的电视正在播放晨间新闻。叶澜依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看到自己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警方再次呼吁叶澜依女士尽快联系他们。同时,444号殡仪馆案有新发展。据知情人士透露,殡仪馆地下室发现的胚胎标本中,有一部分来自近期失踪的孕妇...”
画面切到殡仪馆外景,支临霁被警察押上警车的镜头一闪而过。他苍白的脸上有淤青,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叶澜依要了杯咖啡,坐在角落的位置。她拿出手机,搜索远东商业银行的员工名单。官网上,私人银行部的副总经理名叫瞿白,五十岁左右,已经在银行工作了二十五年——足够久到认识栾玥。
早晨八点整,叶澜依站在远东商业银行后门的员工通道旁等待。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陆续有员工刷卡进入,她仔细观察每一个符合年龄特征的男性。
九点十分,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走向入口,胸牌上写着“瞿白”。叶澜依快步上前。
“瞿经理,”她低声说,“蛇与婴的第三个秘密。”
男子的表情瞬间凝固。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抓住师婠的手臂:“跟我来。”
瞿白带她走消防通道,避开监控,来到七楼一间没有标牌的小办公室。锁上门后,他的镇定瞬间崩溃:“二十年了...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人来说这句话。”
“你认识我母亲。”叶澜依说。
瞿白的眼神变得柔和:“栾玥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他从办公桌暗格里取出一张照片,“这是银行年会的合影,她就站在我旁边。”
照片上年轻的栾玥笑容明媚,完全看不出身处险境的阴霾。叶澜依的喉咙发紧:“保险箱里有什么?”
“证据。足以摧毁'接生婆'网络的证据。”瞿白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厚重的金融年鉴,露出后面的保险柜,“但银行已经不安全了。今早我接到总部通知,有人调取了Y-44保险箱的访问记录。”
他输入密码,保险柜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金属文件盒,大小约A4纸的一半。瞿白小心地取出来递给叶澜依:“按照栾医生的指示,我上周就把内容转移出来了。现在银行那个保险箱里只有一张纸条。”
叶澜依打开文件盒。里面是一本黑色账册、几张磁盘和一张手绘地图。账册记录了密密麻麻的交易信息,日期最近的竟然是上个月。地图上标记着一个偏远山村的位置,旁边写着“最终处置地”。
“这是什么地方?”叶澜依指着地图。
瞿白摇头:“栾玥从未告诉我。但她说这是最关键的证据,揭露'接生婆'真正目的的关键。”
叶澜依翻看账册,最后一页的记录让她血液凝固:
“Y-44样本确认存活并进入观察期。特殊基因标记表现稳定,符合第三代改良要求。如成年后性状达标,启动回收程序。——接生婆指令2001.5.10”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接生婆”对她穷追不舍——她不仅是证人,更是“实验品”。
“你必须立刻离开城市。”瞿白递给她一把车钥匙,“地下车库有辆灰色本田,登记在假名下。后备箱有现金和备用手机。”
“你呢?”叶澜依问。
“我有自己的逃生计划。”瞿白苦笑,“为这一天准备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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