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看着手背上的字,心中一阵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问道:“这可怎么办?”
"缚灵阵要反噬了!"黑无常的哭丧棒突然转向,将白无常甩向东南角的槐树。
三人合抱的树干应声而断,藏在树洞里的青铜鼎滚出半鼎黑水。
谢燕发现鼎身铭文与黑袍鬼使颈侧朱砂痣形状重合,立即将五帝钱按进鼎耳凹槽。
黑袍鬼使的咒语戛然而止,十八盏引魂灯同时爆出青焰。
御苍生的判官笔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断成两截,飞溅的碎片却划破了谢燕的袖袋。
冰玉护身符的碎渣落入黑水,鼎中突然浮现出黑袍鬼使生前的记忆残影——江南盐商在暴雨夜被推进盐井,井底藏着半卷染血的生死簿。
"兑位水眼!"谢燕抓起白无常的酒葫芦砸向青铜鼎。
混着朱砂的雄黄酒遇到黑水瞬间沸腾,黑袍鬼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黑无常的哭丧棒趁机插入地缝,整条鬼市街道突然向两侧倾斜,露出下方汩汩流动的忘川支流。
白无常的锁链缠住黑袍鬼使双脚:"老黑,寅卯位!"两道寒光交错斩下时,御苍生蘸着嘴角血在谢燕掌心画出敕令符。
谢燕纵身扑向记忆残影中的盐井位置,被阴气灼伤的手指硬生生抠出了半枚青铜钥匙。
黑袍鬼使的躯体开始片片剥落,却在彻底消散前突然咧嘴大笑:"你们以为..."话音未落就被忘川水卷入漩涡,只剩半截红绳挂在残破的招魂幡上。
鬼市老板从废墟里爬出来想捡那红绳,被黑无常的哭丧棒吓得缩回瓦砾堆。
当铺废墟中,谢燕摊开血肉模糊的掌心。
青铜钥匙沾着忘川水汽,在月光下显出"丙子年霜降"的浮刻。
御苍生用断成两截的判官笔挑起残页,泛黄的纸页上原本模糊的朱砂印突然清晰——竟是一幅残缺的星象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他们来时经过的奈何桥。
白无常捡起酒葫芦晃了晃:"桥头孟婆上个月找我讨过雄黄。"黑无常默默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裹着的桂花糕还沾着彼岸花粉。
谢燕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那些被黑袍鬼使操控的阴兵脚踝上,似乎也缠着类似的彼岸花丝线。
御苍生将残页收入贴身锦囊时,锦囊表面的云纹突然变成锁链形状。
远处传来铁索拖地的声响,比黑袍鬼使出现时更沉闷,仿佛有千万斤的重量碾过黄泉路。
鬼市残存的灯笼接连熄灭,唯有忘川支流的水面倒映着血月,映出七个扭曲的星斗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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