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程慕竟然真的会死。
他不是应该……一直陪着自己的吗?
他不是应该……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吗?他以为,藏得足够深,就不会被找到。可沈奕的执念,比时间还要漫长。
祁深是沈奕亲自带回来的,起初,沈奕确实宠爱过他,把他当宝贝一样对待。
后来祁深几乎成为了沈奕身边的唯一,无论是出席宴会,还是在私人聚会,沈奕身旁的位置,都会留给他。
在所有人眼里,祁深是沈奕目前最宠的人。
他拥有过太多程慕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比如,沈奕会亲自为他挑选衣服,给他戴上精致的手链,会在外人面前自然地揽着他的腰,甚至在一些不重要的场合,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低声问他:“困了吗?”
这样的亲昵,是程慕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祁深很清楚,他和程慕是不一样的。
程慕是沈奕的影子,永远都只能站在阴影里,而他,则是被带到光里的那一个。
自从程慕死后,渐渐地,祁深发现,沈奕对他……好像不再那么耐心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沈奕最近工作太忙,所以没有时间理会他,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自己似乎被逐渐边缘化了。
沈奕不再主动带他去公司,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地让他在办公室里待着。
有几次,祁深端着咖啡走进沈奕的书房,沈奕抬眼看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那一瞬间,祁深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他忍住了,仍然笑着走过去,把咖啡放在桌上:“沈少,喝点热的。”
沈奕低头扫了一眼,随手翻阅着文件,语气淡淡的:“放那吧。”
没有像以前那样抬眼看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顺势拉他坐在旁边。
祁深的手指微微攥紧,眼底浮现一抹疑惑。
为什么……不一样了?
沈奕开始真正怀疑祁深,是从一次“无意间的失误”开始的。
那天,他在书房里处理一份绝密文件,文件中涉及沈家的一笔重要资金转移,只有他和最亲近的助理知情。
处理完之后,他随手合上文件,放在桌上,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
等他回来时,发现祁深站在桌前,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文件的角落。
听到动静,祁深立刻转过身,脸上带着笑意:“沈少,怎么还不睡?”
沈奕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文件上,语气淡淡:“你进来做什么?”
祁深笑着走近两步,语气温柔:“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他的语气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可沈奕心里却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文件的角落,微微有些折痕。
祁深从不碰他的工作文件,可这次,他却碰了。
沈奕没说话,只是随手拿起文件收好,目光深沉。
祁深站在一旁,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轻声道:“沈少,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沈奕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怎么会。”
祁深松了口气,还想再靠近一点,却被沈奕漫不经心地避开了。
几天后,沈奕彻底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那天深夜,他本想早些休息,然而睡到半夜时,外面的走廊传来细微的声音。
沈奕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祁深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手机,似乎正在压低声音和谁通话。
他皱起眉,眯着眼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风吹动窗帘,他听不清祁深具体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他的神情……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沈奕站在黑暗中,指尖轻轻敲着窗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从那天起,沈奕开始故意放出一些假消息。
他在办公室里,随口对助理说:“最近公司的跨国投资可能会有变动。”
当天晚上,祁深就端着酒靠近他,随口问了一句:“沈少,你们公司是不是要进行新的海外投资?”
沈奕放下酒杯,眼神微冷。
“谁告诉你的?”
祁深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我猜的。”
沈奕低头点了一支烟,手指摩挲着打火机,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猜得很准。”
他抬眼看向祁深,眸色深得像一片无底的深渊。
“不过,下次别乱猜。”
祁深的手指猛地收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笑着点头:“好。”
可沈奕已经看穿了他。
“就让你再演几天吧。”
他微微勾起唇角,眼神冰冷如霜。
沈宅的地下室里
空气潮湿冰冷,昏黄的灯光映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泛着阴森的光泽。
祁深被按在椅子上,身上缠着粗重的铁链,手腕早已被捆得发紫,皮肤被冰冷的铁环勒出一道道深红色的印痕。
他的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唇角溢出一丝干涸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
他知道,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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