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漻川吐出一口气:“难受……”
西瑞尔苦恼地问:“那该怎么办呢?”
“你排斥我的吻,”他显得慌张又手足无措,像很纯的水母,“可是,除了亲一亲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事。”
季漻川试图冷静,他慢慢发现所谓的低烧不只是低烧,而是一种莫名的热和痒在作祟,越靠近尤白伯这种古怪就越明显。
西瑞尔长官还在追问:“季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呢?”
“季先生,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无论是什么,我保证我会配合,”他在季漻川耳边,无声轻笑,“季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
季漻川觉得那股子热更难缠了。
“季先生,”他用指尖温柔地碾着季漻川的耳垂,“请不要走神。”
季漻川忍着:“你张嘴。”
“嗯?”
“对不起,季先生,你的声音好小,”他很抱歉,“我没听清。”
季漻川一咬牙撞过去,被长官轻飘飘地躲开。
他看见西瑞尔漂亮完美的侧脸,下颌微微绷紧,垂着眼,似乎不可置信,“季先生,你在做什么?”
季漻川要哭了:“你怎么这样?”
西瑞尔长官好无措,一脸慌乱又纯情,让人不忍心指责,“我不明白,季先生,对不起。”
季漻川身上没力气,几乎坐不住,被长官扶着腰,保持姿势。
季漻川说:“你还在装。”
西瑞尔一脸不明所以:“装什么?”
季漻川想哭:“你不要动,让我亲一下。”又凑过去。
但是西瑞尔又轻飘飘躲开,甚至义正言辞地指责:“季先生,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我昨晚怎么了?”季漻川想不起来一点。
长官不急不忙地帮他回忆。
“昨天晚上,我在你的指示下,亲了你,”西瑞尔叹气,“可是之后,你好像有怨气,对我不搭不理。”
季漻川要崩溃了:“我怎么不搭理你了?”
水母很忧郁:“季先生,你背对着我睡觉。以前,你会平躺在我身边,偶尔碰到我的手。”
季漻川闭上眼,又吐出一口气:“对不起。”
西瑞尔长官总是温赦的,摇摇头:“季先生,我从来不会怪你,你永远不需要向我道歉。”
“你到底要怎么才给我亲?”
他低头,忍着笑。
季漻川被烧成糊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跳出四个字。
报应不爽。
来不及细想这四个字的意思,他听见西瑞尔问:“季先生,你不排斥我的吻吗?”
“不排斥。”
“季先生,你需要我的帮助。”
“对。”
“好吧,季先生。”
他终于松开手,懒懒的,后靠在椅子上。
被银白手套包裹的指尖,慢吞吞的,解开了军装领口的几枚扣子。
季漻川扑上去,又被挡住,几乎要崩溃:“西瑞尔!”
西瑞尔长官很无奈:“季先生,我的勋章。它们会划破你脆弱的皮肤。”
等到那几枚闪闪发光的勋章终于被卸下,季漻川终于咬到了西瑞尔的唇。
他发出细碎的呜咽,又忍着,乌黑眉眼染上水色,湿红一片。
西瑞尔长官真的很能忍,即使伴侣在他怀里,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兽,压着他,把他啃了个遍,也没有一点动作。
直到对方的声音带上隐隐的哭腔,惯常冷淡的眉眼终于要支撑不住,泄露出一点幻觉似的脆弱。
“西瑞尔,”他断断续续地说,“我难受……”
西瑞尔长官终于露出一个略带得逞的笑,完全撕开了他温和有礼的成年水母外皮,泄露出里头少年似的调皮和恶意。
“我来了。”
他温柔地回应伴侣的吻,享受着对方双臂缠绕着自己的脖颈,慢吞吞地想为什么人类只长了两只手。
他是想被伴侣包裹缠绕的。
但他弱小的、脆弱的、漂亮的、可怜可爱的人类伴侣,显然不具备这个能力。
但没关系,西瑞尔长官是一只很好的水母,他愿意在他们这段联系里付出更多的东西,比如,他的双臂温柔又坚定地支撑着伴侣发软的身体。
其余的触手,则从背后伸出,缓慢的,攀上了他的伴侣,他的挚爱,他的宝物,他的……
暴风骤雨一样的吻里,西瑞尔长官分神一秒,思索最恰当的比喻,回头写在笔记本里。
“不……要了……”
季漻川试图扭头,因为对方亲得越来越用力,近乎凶狠,他承认自己招架不住了,连声音都支零破碎。
可是触手已经松不开了,受不住也得亲。
西瑞尔轻声说:“还要吗?”
“季先生,”他爱怜地低头,又吻下去,“你怎么那么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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