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暄暄努嘴:“喏,刚才好不容易才把人拉住。”
她摇头叹气:“现在的人工作压力真是大啊,什么幻觉都有。”
季漻川问:“那个病人在哪呀?”
徐暄暄指了一个方向:“就那个年轻人。”
看起来是个大学生,一米八几的个子,脖颈前伸很严重,佝偻着大个子。
徐暄暄又扭头,对季漻川正色:“景止,你老实告诉我,不许骗我。”
“你到底是不是被人揍了?”
她指着他脑袋上的大包:“你觉得我傻吗?我好歹也是正经院校毕业的,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摔能摔成这个样子?”
季漻川显得有点紧张:“暄暄,你别问了。”
徐暄暄说:“你怕什么啊,我虽然是个小警察,但好歹也是个警察,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罩着你的?”
季漻川说:“问题是我不记得了,大夫说我是暂时性失忆,等我想起来了我告诉你。”
“这样啊,没事。”
徐暄暄很有干劲:“你最后记得的地方是哪里?我现在就去帮你调监控,看看是谁把你揍成这个样子!”
她站起来,走远两步,又看到地上,季漻川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景止,你东西掉了,我帮你捡起来……”
季漻川大惊失色:“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徐暄暄一脸奇怪:“不就一张照片吗,你干嘛那么急?”
又打量着季漻川:“景止,你来医院就来医院,怎么一副全部身家都抱过来的样子?”
季漻川好说歹说把人打发走,这才抖抖索索把照片捡起来。
……真是要命啊。
原主竟然是个偷拍狂。
这张照片就是偷拍的徐暄暄,背景像是某个更衣室,徐暄暄正在穿裤子。
季漻川一眼就看见了她屁股上有颗痣。
他大受震撼,颤抖着放下照片,又在箱子里掏了掏。
除了一些风景照,大部分照片都有徐暄暄的身影。
看起来他们是大学同学,原主对徐暄暄爱得变态又深沉,从她的大学时期偷拍到了她正式进入社会,在小地方当小警察摸爬滚打。
季漻川抱着一盒子照片,内心波动复杂。
“零先生,你们玩得真的很花。”
电子音没有搭理他。
季漻川叹口气。
挂完吊瓶后季漻川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大夫非常想挽留他,指着他的脑袋。
“小弟,你再考虑一下,”大夫比划着,“你这里,太阳穴,一个坑!是个坑啊!你就这么走啦?”
季漻川说:“嗯,不麻烦了。”
大夫气得想笑:“命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搞得像是我求着你活下去。”
“你是不是被揍傻了?啊?”
大夫伸手在季漻川眼前晃,很怀疑:“你真能听懂我跟你说的病情吗?”
季漻川点头说懂的,掂掂怀里的盒子,很难过:“但是我没有钱了。”
大夫一时噎住,欲言又止好几秒,憋不出什么话。
季漻川离开医院的时候下雨了,天黑沉沉的,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行人们撑着伞匆匆而过。
他抱着全部家当,孤零零地站在屋檐下头避雨。
店里的小老板跟他搭话:“帅哥,要不买把伞,才十八块。”
季漻川正慎重地考虑着,忽然,雨幕里,一个女人喊他的名字。
“景止?”
她眯着眼:“你怎么在这啊?你没带伞?”
季漻川很开心:“刁薇姐。”
刁薇“哎”了一声,对季漻川招手,“上来,姐带你回去。”
雨有点大,刁薇很需要一个在小电驴后座撑伞的人,指挥季漻川坐好。
“手举高点,”刁薇说,“我都看不见路了。”
雨水啪嗒啪嗒,粉瘦的小电驴艰难地载着两个成年人前进。
季漻川边撑伞,边看了看手机。他知道刁薇是楼下花店的老板娘。
景止在花店打杂工,主要负责送鲜花外卖等杂事。
老板娘是一个很喜欢出去玩的人,发消息来不是叫他送花,就是叫他去看店。
季漻川浏览着短信,发现景止在花店打工也是近期的事情。
而这部分的记忆他是有的。
看来失忆是一个刻意的设定,他不是忘了最近的事,而是忘了和任务密切相关的部分。
季漻川想揉揉脑袋,忘了太阳穴上还有个坑,疼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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