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听说是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的!”
“男的女的?意外啊?”
“是个女的!”煎饼摊老板低声说,“好像还是第一医院的护士!”
“是个护士!”
“这离第一医院不远啊,没救活啊?”
“什么救不救的!人倒一楼这,还是卖包子那大爷发现的,早死啦!”
季漻川轻轻吸一口气。
从描述来看,死者正是昨晚和他们一起打麻将的李连艺。
季漻川从徐暄暄那确认了这一点。
小派出所没什么威慑力,几个老警察又想以意外结案。
只有徐暄暄和另一个同事,还在尽职尽责地上下楼调查,试图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个邻居都被叫到一起接受盘问,一时间旧楼里热闹起来,多了人气。
徐暄暄听季漻川说了昨晚的经过,拿起笔记录。
“所以,昨天晚上,是李连艺和汪建先一起离开,吴小米跟在后面。”
“你没有走,和那位沈老板呆在一起。”
另一个警察也从其他邻居那里得到口供。
“昨晚十点多,有人在后巷子看见一对男女吵架,互相推搡。”
“那个男的,应该就是汪建,他先走了,没有回家,而是往街外跑。”
“十一点的时候吴小米回去了,还跟邻居遇上。”
“凌晨的时候,有人听见楼道里有声音,但是没出来看。”
“早上六点多,门口卖包子的大爷发现一楼倒了一个女人,过来一看已经死了,这才报警。”
徐暄暄低头思索,皱着眉。
昨晚雨太大,监控设备本来就老旧,暴雨冲刷下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这个年份刑侦手段还不发达,随平市这种偏远小城更是人力、资源都有限。
根据目前的线索,无论是意外还是他杀,都有说法,但是缺乏指向性的证据,寻找起来也非常困难。
季漻川暗自打量着。
吴小米踢踏着拖鞋,百无聊赖地站在楼道窗边。
汪建脸上带着悲伤,靠在墙上,跟警察低声交代行踪。
徐暄暄说:“只能从动机入手了。景止,你知道死者和什么人有怨吗?”
季漻川摇头:“我昨晚才认识李连艺。”
又一顿,诡异的,他忽然想到刚来这第一天赶去医院时,那个盯着他脑袋上伤口的护士。
那人八成就是李连艺。
……他们也可能早就认识。
“李连艺和她的丈夫汪建昨晚一直在争吵。”
但是那种争吵不是爆发性的矛盾,给人感觉就是这对夫妻琐屑的日常。
如果凶手是汪建,似乎,太直接了。
季漻川代入侦探小说思维,很谨慎地开始怀疑吴小米,虽然没有证据。
徐暄暄说:“实际上,在吴小米住的四楼楼道,的确存在一些奇怪的擦痕,能和李连艺身上的部分伤口对上。”
“……部分?”
徐暄暄抿嘴,犹豫了下,带着季漻川到了一个角落。
“景止,你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去医院偷尸体那个人吗?”
“我觉得,她就是李连艺。”
徐暄暄眉头皱得快夹死苍蝇了,“问题是,她当时当着我的面跳楼,那可是五楼!她直接跳下去了!”
“就算没死,那满地的血,她肯定也受了重伤,对吧?”
但几个小时后,状若没事的李连艺,从容地跟他们一起打麻将。
尸检结果还没出来,徐暄暄没办法确认李连艺剩下的伤口,到底属于哪次坠地。
汪建还是那副老实人的样子,“小徐警,真的不是我。我昨晚没回家,我不知道我老婆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可以发誓!”
他说着就要赌咒,徐暄暄被他烦得要死,摆摆手又去问别人了。
他们都聚在三楼楼道,季漻川想回家看看,钥匙刚插进锁孔,忽然发现了什么,蹲下来。
他捡到了两片女人的指甲。
粉色的。
还带着血。
季漻川盯着那两片粉色的断甲,翻来覆去的看,一抬头,果不其然,家门上有深深的、深深的划痕。
这个高度……
几乎能想到昨晚有人,趴伏在他家门口,双手用力划拉房门,指甲被咔嚓崩掉的情景。
季漻川大受震撼。
“怎么啦?”
吴小米就站在季漻川身后,居高临下的,低头,“你捡到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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