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暄暄接着电话,瞥一眼窗边的吴小米,“也没发生什么吧。”
吴小米要哭了:“景止,你管管这个警察,求你了,快来救我……”
事情还得从他们把季漻川逼下河说起。
跟其他俩人道别后,吴小米一个人拎着砍刀和榔头,在雨水里奔跑。
他觉得可太自由了,随平市的深夜虽然不太有路人,但偶尔也还能遇上那么几个。
一开始大家以为他是没带伞狂奔,近了才看见他拎着刀,身上衣裳淋湿了还带着血,简直被吓个半死。
吴小米从那些惊恐的神情里,诡异地生出一种满足感和优越感。
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他现在带着杀戮的使命和不死的身躯,好像页游里那个男主角。他在雨夜里边跑边笑。
绕了一大圈心满意足回家的吴小米,遇到了徐暄暄。
徐暄暄睡派出所,不放心季漻川,因为没几步路准备亲自过来看看,就怕人喝多了出事。
俩人就在楼下面面相觑。
暴雨几乎将吴小米淋得不成人形,徐暄暄瞪了好一会才认出他:“吴小米?”
吴小米眼里的自己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大魔头,见到楼道里瘦瘦的徐暄暄,装逼欲一下就上来了,挥着刀往前跑,发出桀桀怪笑。
“小警察,你在这里啊!”
徐暄暄厉声呵住:“站住别动!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吴小米很狂:“你猜猜是谁的啊?这里少了个人小警察,猜得到吗……”
他其实没想真的伤害徐暄暄的,他就是想吓唬一下,装个逼,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没想到刚扑过去的吴小米,就被徐暄暄踢中要害,嗷一声倒地。
……
徐暄暄把吴小米关在他自己的家里。
她反复确认,难以置信,她不能接受季漻川死掉的事实,逼问了吴小米一遍又一遍。
季漻川昏睡的一天半里,吴小米就被反手捆在椅子上,没吃没喝的,还不能睡觉,想死也死不了,非常破防。
他老早就支撑不住了,一股脑把东西全都交代了。
怕徐暄暄不信,还告诉徐暄暄他和季漻川家里都有本特殊的小册子,上面就写着这段时间以来大家不同的死法。
徐暄暄一开始半信半疑,直到真的找到那两个本子。
很难形容那瞬间她的表情,吴小米哀嚎求饶,想上厕所,徐暄暄却不为所动,一页页翻过去。
她被颠覆的心情正要平静,又发现册子上压根没有“淹死”,当下又要发怒,反复质问吴小米到底把季漻川弄去了哪里。
吴小米哪里知道。吴小米憋得破防了。吴小米哭着喊景止的名字,宛如杀猪般凄惨。
直到季漻川打电话过来。
吴小米喊:“景止!你快跟她讲!你跟她说清楚!”
“让我去厕所吧!”吴小米好崩溃,“我真的要憋死了!各种意义上的憋死啊!”
季漻川太阳穴突突跳:“暄暄,我现在很好。”
他解释:“我被人救了,之前联系不上是因为手机丢了。”
徐暄暄很警惕:“谁救的你?”
季漻川捏着电话,回头看一眼。
亭子下头空荡荡的,只有本书,被风吹得翻页。
他不明所以地又转头,毫无预兆地,猛地发现沈朝之就站在他身侧,低着头,像在嗅他身上的气味。
季漻川手一抖,“沈、沈老板。”
沈朝之对这个称呼不满了:“太太。”
但在外人面前,又很给太太面子,除了警告似的一声低唤,意外地没有说其他话来捣乱。
徐暄暄懵逼了:“沈朝之?他怎么会去救你……”
季漻川随便编了几句话,把整个事交代得差不多了,又很虚弱地:“暄暄,你可以给我带点退烧药来吗?”
他真的觉得自己应该还在发高烧。
徐暄暄赶紧答应了,收拾东西就跑出去。
吴小米目眦欲裂:“我呢?他妈的倒是把我解开啊!”
季漻川挂了电话,把手背贴在额头,觉得脑子嗡嗡的。
沈朝之顺势扣住了他的手,十指贴得紧紧的,一冷一热。
季漻川嘟囔:“真不行了,我脑袋好疼,好烫。”
沈朝之就低头,额头贴住他的,温凉的触感,让季漻川忍不住蹭了蹭。
而他一动不动,只是安然地站在那,由着季漻川分享自己的体温,仍是扣着手,指根的翡翠环硬而凉,随着他摩挲的小动作,陷进季漻川柔软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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