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花被情人护在怀里,进屋的时候还保持着最漂亮的模样,被情人小心地安置在桌上。
他去洗澡,情人撒着娇要一起,他不同意,但是情人被雨水打湿的眉眼湿漉漉的。
当然,不出他所料,很快他也变得湿漉漉的。
他发现有雨水被风裹挟着进入他们温暖的家了,枫叶卡片掉在地上,化成一滩糜烂的红。
……
每次放纵之后,他都会睡得不安稳,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
这次,他站在门廊后,饶有兴致地听前面的青年争吵。
戴眼镜的b很快开始感到不耐烦:“哥们,你听我一句劝,认命吧。”
那个被他牵着走出幽黑长廊的黑发青年,还是不死心地想拉拢对方。
“我报警了,”青年说,“我一直在向外界求助。”
“这里没有信号。”
“有的,是断断续续的信号,我发了很多条求助信息,他们肯定已经收到了。”
b左手扶了扶眼镜,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到底想干啥啊?”
他很耐心,还保持着理智和礼貌:“我们可以合作,只要不回到壁炉旁边抽签,捉迷藏就不会开始,鬼也不会出现,这样大家一定就都安全了。”
b冷笑:“也一定都出不去了。”
“不会的。”
青年说:“我真的能联系到救援,我们只要团结协作,再等等就好了……不会很久的。”
“等天亮就好了。”
他们最终没有达成共识,b无法被说服。
青年显然难以理解,怔了好一会:“为什么呢?”
“……我都看见了。”
“a根本没有找到人,”他轻声说,“第一轮,敲钟的是你,你把c从藏身之地骗出来了。”
“如果不是c乱跑的时候,刚好遇到a,阴差阳错地算是a找到c,捉迷藏根本不会结束,其他人也会因为你的钟声出来送命。”
“……你们有仇吗?”
从季漻川的角度,他看不清b的表情。
他的注意力停留在青年身上,他的目光缓缓流经对方年轻生动的面孔,他认为自己是仔仔细细看过那张脸许多次的,但他依然无法回忆清楚。
片刻死寂后,b说:“我和他没有仇。”
b习惯性地推一推眼镜:“你也不用提防我。我从来没想过破坏这个游戏。”
“我所做的一切,”他说,“都只是因为她的要求。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不是害谁,而是找到那个残忍的真凶。”
b冷漠的话语让青年沮丧地面壁。
很快他又被季漻川的出现吓了一跳。
他干巴巴地说:“你……是你啊,N。”
原来他在这个故事里被指代为N。季漻川默默想。
窗外仍是恐怖的暴雨,斜飞的雨水从旧窗棂缝隙中侵入,他觉得脸上一阵凉,擦去冷冰冰的雨水。
青年忧愁地注视着窗外,喃喃自语:“怎么办啊……”
季漻川忽然意识到这里每个人的记忆都不完整,青年对他们尤其陌生,对方此刻最担心的,就是万一等会不幸抽中红签,他该从哪找出一个和被害人相关的故事。
季漻川发现他又起了坏心思。他明明知道青年的忧虑,但他偏偏安然地沉默,非要等青年主动开口。
果然,片刻后,青年扭头,小声说:“N。”
他听到了,却装作没听清,安然地注视着外头黑乎乎的雨水。
“……N。”
青年说。
他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颜。他觉得逗对方实在一直是件很有趣的事。
在青年急红脸之前,季漻川终于大发慈悲:“我的确知道了一些被害人的信息。”
他说:“你可以和我交换。”
青年干巴巴地说:“我刚才……刚才忙着打电话求救,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季漻川说:“这种天气,你还要打电话。你就那么想和外面的人说话吗?”
青年脸上透出薄粉,有点羞,还有点气。
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说:“恕我直言,遇到这种事情,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先想到报警,而不是真的和鬼玩什么捉迷藏、讲故事的游戏。”
他觉得他们都是一群神经。一想到这点他就感到绝望。
季漻川笑了一下,青年的视线飞速扫过,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面壁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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