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姜子牙眉头紧锁,对前来相助的云中子拱手说道:“道兄,您此番前来,想必是为了我姜尚遭遇的这瘟癀阵吧。”
云中子面带微笑,轻轻点头:“特为此阵而来。”
姜子牙听闻,赶忙欠身致谢,言辞恳切:“姜尚我屡遭大难,屡屡劳烦列位道兄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消受。还望道兄不吝赐教,这瘟癀阵中有何秘术?又该当用何人方可破解?”
云中子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此阵,非用旁人,乃是子牙公你的百日之灾。只需等到灾满之时,自会有一人前来破阵。这段时日,我愿与你代掌帅印,调督军事,其余诸事,不足为虑。”
姜子牙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一笑:“但能得道兄如此相助,姜尚便是一死,又何足惜?况且,未必就会落得那般下场。”言罢,姜子牙欣然将佩剑与帅印交付给云中子掌管。
左右侍从将此事传报与武王。武王听闻云中子所言,知晓姜子牙有百日之灾,心中大惊,匆忙赶到中军大帐。侍从通报之后,云中子与姜子牙一同出迎,将武王迎上帐来。
武王行礼坐下,满脸忧色地说道:“闻听相父要破此阵,孤心中实在不安。以往征战,每每争持不下,致使多有苦恼。孤心想,不如暂且回军,各安疆界,让百姓安居乐业,何必非要如此拼杀呢?”
云中子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解释:“贤王有所不知,上天垂象,天运循环,气数如此,岂是人力所能左右?即便想要逃避,也是不能。贤王但请放心。”
武王听后,默默无语,满心无奈。暂且不提云中子与姜子牙商议破敌之策。
且说吕岳退回关内,与陈庚一同忙碌起来。二人小心翼翼地将二十一把瘟癀伞安放在阵内,严格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依次摆列停当。
阵中又立起一座土台,台上安置着各类用度符印,准备以此阵擒拿周将。正当吕岳与陈庚在阵内精心调度之时,左右侍从匆匆入内禀报:“有一道人求见吕老爷。”吕岳心中疑惑,随口吩咐:“是谁?与我请来。”
少时,一道人飘然而至。吕岳抬眼望去,见是李平到来,赶忙迎上前去,面露喜色:“道兄,此来必是助我一臂之力,助我剿灭周武、姜尚吧。”
李平却神色凝重,连连摇头:“不然,我特来劝你。我在中途听闻你摆下瘟癀阵阻拦周兵,故而特地前来相劝。道兄啊,如今纣王无道,罪恶滔天,天下共叛,此乃上天要灭商汤之举。
武王乃当世有德之君,上可比尧舜之贤,下能合百姓之心,是应运而兴之君王,并非草泽乘奸之辈。况且凤鸣岐山,王气已然汇聚许久,大势所趋,你又怎能以一人之力扭转天命呢?
子牙奉天征伐,讨罪吊民,会诸侯于孟津,正应了灭纣于甲子的天象。难道我李平是只为武王,不为截教着想吗?道兄若依我劝,可速速撤去此阵,任凭武王与子牙征伐取关。
我们本是方外闲人,逍遥散淡,无拘无束,何必被名利枷锁束缚,难以解脱呢?”
吕岳却仰天大笑,不以为然:“李兄差矣!我来诛逆讨叛,正是应天顺人之举,你为何自己受惑,反倒说我所为非也?你且看我擒下姜尚、武王,让他们片甲不回。”
李平见吕岳执迷不悟,继续苦劝:“不然,姜尚有七死三灾之厄,他都已然度过,遭遇过多少毒恶之人、十绝‘诛仙恶阵,能走到今日,绝非易事。古语云‘前车已覆,后车当鉴,道兄何苦执迷不悟至此?”
李平五次三番,苦口婆心,却始终劝不醒吕岳。吕岳对其劝告充耳不闻,还差官下书,知会姜尚前来破此阵。
那奉命送战书的使者快马加鞭,来到子牙行营,直至辕门。左右侍从赶忙报入中军,姜子牙传令让使者进来。使者进入中军大帐,朝上见礼完毕,呈上战书。
姜子牙接过,拆开展阅,看罢之后,神色从容,将原书批回,只写了四个字:明日破阵。使者领书回去,如实会见吕岳。
次日清晨,云中子在中军大帐请姜子牙上帐。他神色关切,取出三道符印,分别贴在姜子牙的前心、后心以及冠内,又将一粒丹药郑重地递给姜子牙,让其揣在怀中,一切打点停当。
就在此时,关外炮声轰鸣,震耳欲聋。报马飞奔入营禀报:“有吕岳在营前搦战!”姜子牙翻身上了四不相,武王同众将以及诸门下弟子也纷纷出营,齐至军前掠阵。
众人远远望去,只见那瘟癀阵邪气冲天,黑雾弥漫。姜子牙催开四不相,来到阵前,高声怒斥:“吕岳,你今设此毒阵,今日便与你决一雌雄,只怕你祸至难逃,悔之晚矣!”
吕岳冷哼一声,催动金眼驼,仗剑飞来,直取姜子牙。姜子牙手中剑急架忙迎,一时间,剑影交错,火花四溅。
二人战未及数合,吕岳虚掩一剑,径入阵去了。姜子牙催开四不相,毫不犹豫地随后赶进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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