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乐，这里不欢迎你。”顾淮又重复了一遍。
这位刚过二十的金发少年似乎并不像外面描述的那样人畜无害，他嘲讽地“哈？”了声：“我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江乐乐突然想起什么般，整个人突然安静下来，他眯了眯眼低声又说了一遍，随后咧开嘴笑了。
“那你又比我好去哪里呢？”
他往厉时安的方向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到顾淮身上，那视线仿佛毒蛇般直朝顾淮心里钻。
阴湿又恶寒。
“实话和你说，我是来救哥哥的，”江乐乐歪了歪脑袋，笑得肆意：“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骗他。”
“我走了那么多年才走到他面前，我为此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你凭什么拦我！”
江乐乐咬了咬牙，推开顾淮就要往里走，顾淮再次拽住了他的胳膊。
“江乐乐，你的首长大人还在等你。”
“…………”
江乐乐顿住了，他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许久后他缓缓回头，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他死死盯着顾淮，快要把后槽牙咬碎。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江乐乐率先败下阵来。
“是，”他笑道：“我还做不到肆无忌惮，但……”
他眸中突然覆上层悲戚，凑近顾淮耳边，目光却朝着厉时安的方向。
语气轻柔，又透着无法言说的恶毒：“他很可怜不是吗…顾哥。”
顾淮喉结微动，他在说厉时安？
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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