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这种情况明显是不可能了,Alpha只得走上前去,刚想继续给Omega擦眼泪,就被抓住了手腕,厉缚明不解地从喉头溢出声“嗯?”。
秦清哭得大喘气,他抿掉唇瓣沾得泪水,哽咽道:“脱…脱掉!”
厉缚明微愣,脱什么?
但旋即他反应过来,秦清刚刚就想帮自己摘掉手套,他复杂地把手套摘掉扔一边,曲起手指用指骨蹭掉Omega的泪珠。
他的指尖因丧失了甲片不太好发力,原本那些人建议他人工植入,被他拒绝了,现在想来,还是去植入一下吧。
秦清哭得打嗝,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胡乱地亲,像一只安抚主人的小狗。
厉缚明不忍见他如此,便单膝跪地,以一种虔诚的姿态抬着手任他亲,酒红色的眸子温和地注视着他,盛着很浅的笑。
“……”
良久,秦清终于从情绪中抽离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矮自己一头的厉缚明,后知后觉脸红了。
“缚…缚明哥哥。”
“嗯?”
秦清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厉缚明低笑一声,更为暗哑的声线在夜色中传来,像电流似得酥酥麻麻,秦清脸更红了,他忙不迭松开厉缚明的手,拿袖子囫囵吞枣地擦眼泪。
不得不说他和秦重不愧是兄弟,擦脸的时候都这么不拘小节,唯一不同的是秦重擦的是血,他擦的是泪。
厉缚明站起来,他捡起手套,去勾玄关处的披风。
秦清从后面拽住厉缚明的衣摆,嗓音还有些哑:“那个,他们说你最近打了很多那种药剂,都没好好休息,你今晚可以不去工作吗?”
对上厉缚明看来的目光,秦清低下头,摸了摸鼻尖:“我…想你好好休息。”
厉缚明皱了皱眉,他看向垃圾桶内的营养液残支,自从两年前,他被伤了身体,不能完全通过进食来解决身体机能需求的营养,只能辅助注射营养液来维持基本生命体征。
由于没时间打温和的营养液,他只能打这种浓缩的,浓缩营养液对机体有一定刺激性,后遗症就是他一旦高强度工作,多出来的能量消耗都需要通过营养液获取,旁人也很容易通过他消耗的营养液判断他生活工作的强度。
这玩意打了还会很疼,不过厉缚明不觉得这一点疼算什么。
他看着面前的秦清,突然想起这几天得出的实验结论,Alpha沉默片刻,忽然问:“你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我——啊?”秦清刚想回答,大脑轰得短路了,意识到厉缚明问了什么后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总之不敢看Alpha:“我…我的发情期…还有半个月呢。”
语气竟然还有点遗憾。
厉缚明听见这个回答,没说话。
秦清悄悄抬起眼想偷看厉缚明的表情,脑子被这个问题猝不及防绞成一滩浆糊,这种问题对于涉世未深的Omega而言还是太劲爆了。
他刚抬起眼,还没看到Alpha的表情,就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秦清瞪大眼,咽了口唾沫。
“缚明…哥哥?”
厉缚明酒红色的眸子在暗夜中更显晦暗,他将Alpha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将人放在床上后欺身下压,一条腿跪在床沿,双手撑在两侧,轻声喊道:“小清。”
“啊…啊?”秦清紧张的不行,呆呆地回,
厉缚明垂下头,用大脑袋蹭了蹭Omega的颈窝,目光流连在秦清贴着抑制贴的后颈上,似乎在犹豫什么,维持着这个动作很久都没动作,也没继续说什么。
清冽的雪松信息素霎时间席卷了这片空间,裹挟着木质气息的清新沉冷,仿佛沐浴于洒满阳光的雨后柏林中,干净而澄澈。
秦清脑子晕乎乎的,圆润白皙的脚趾在雪白的被褥上不安地乱动,甜香醉人的桃子酒信息素无知无觉从他身上发散出来,厉缚明眸光微动,鼻尖嗅着Omega后颈不断用唇瓣拨弄,喉头干涩难耐。
Alpha眸色暗沉,透不进光,他呼吸有些乱了,几近于无意识地拥着身下的人,凭借着本能轻轻咬着那个贴着抑制贴的地方,偏偏此时秦清难耐地闷哼一声,Omega的双臂搭上他的腰肢,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Alpha眸光变了几变,他想确认一些事情,半个月太久了,但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来,他想起不久前刚和安安说的事情,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他醉在秦清甜得腻人的酒味里,情绪复杂。
七年前他利用秦清的时候,Omega甚至还没上高等学院,厉缚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躁动的信息素,迟来的负罪感席卷了他,他顿了顿,撑着床铺想直接起来。
清冽和甜美交织中,秦清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厉缚明拉回床上,Alpha躲闪不及,竟也被拽了过去:“哼…”
他瞳孔微缩,无意识撑着自己的身体,避免压到秦清,他听见Omega在自己身侧哼唧着低喃:“别走…我,我想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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