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鳞少女紧蹙着眉头,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那株被侵蚀的花藤,此刻,花藤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变得乌黑,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其中肆虐。她银牙紧咬,毫不犹豫地抽出随身携带的利刃,寒光一闪,精准地斩断了被侵蚀的部分。那花藤断裂之处,竟然流出了黑色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些尸体在读取苔原记忆,”银鳞少女声音急促,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墨羽,大声喊道,“墨羽!罗盘指向哪?!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状况,不然事情会变得更糟!”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墨羽站在不远处,手中紧紧握着罗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疯狂旋转的指针。他的脸色愈发凝重,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它们的目标是李念的墟瞳,”墨羽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该死!判签在改写宁曦原的命轨!这绝对是一场阴谋,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否则李念和宁曦原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的焦急与担忧溢于言表。
死寂的地脉裂缝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突然,原本伫立不动的残尸们同时发出了声响,那声音低沉而诡异,仔细听来,竟是械母的摇篮曲。这摇篮曲本应轻柔舒缓,可从这些残尸口中唱出,却充满了冰冷与恶意,每个音符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静谧的空气。
随着这诡异的歌声响起,强大的声波如同汹涌的浪潮,向着四周疯狂扩散。那些本就摇摇欲坠的哭碑,在这声波的冲击下,不堪一击,纷纷化作碎片。一时间,碎石横飞,尘土弥漫,哭碑的残片在半空中无序地飞舞,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控着。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碑文碎片在混乱中逐渐排列组合,最终竟拼出了李观澜夫妇独有的星月纹。那纹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若拥有生命一般,如同活蛇般灵动,蜿蜒着朝着李念的残瞳迅速缠去。李念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分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神秘的纹路越逼越近,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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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忆回廊那幽邃神秘、弥漫着诡异蓝光的深处,基因禁室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闪烁着不明意义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剂味道,仿佛在诉说着这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念原本正艰难地抵御着外界传来的诡异声波,可这声波却好似拥有着某种强大的魔力,突然将他猛地拽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在这个奇异的幻境之中,一间巨大的玻璃舱出现在他的眼前。玻璃舱内,悬浮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李归,他那稚嫩的小脸毫无血色,紧闭的双眼仿佛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更为惊悚的是,婴儿李归的脊椎处密密麻麻地插满了星砂导管,那些导管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源源不断地将未知的物质注入他的体内。
而在玻璃舱外,唐莹珊的虚影正缓缓浮现。她的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只见她手持刻刀,在玻璃舱上一笔一划地刻写着基因锁,每刻下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玻璃舱上,与手中的血书相互交融,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实验默默哀悼 。
“宁负苍生不负子...若归儿十九岁仍失控...杀之。” 这行血字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目,每一个笔画都仿佛浸透了无尽的痛苦与决绝,似是一位母亲在绝境之中做出的最艰难抉择。
青冥残响,如鬼魅般从那插在婴儿李归脊椎的星砂导管中缓缓渗出。这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冷酷,回荡在这虚幻又压抑的空间里:“多讽刺...你娘给你的‘护身符’...实为弑兄令!”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念的心头,让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震惊与痛苦,脸上的血色也在瞬间褪去。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中,李念的身躯猛地一震,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的双眼瞬间充血,墟瞳之中炸出一道道血刃,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暴起,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朝着李归冲了过去。
“哥...”李念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三年前那个雪夜...你基因链暴走时...娘是不是......”话未说完,却已满是绝望与痛苦,他的眼神中既有对真相的恐惧,又有被背叛的愤怒,手中的血刃在微微颤抖,此刻的他,内心正被复杂的情感撕扯着,仿佛置身于地狱的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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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苔原祭坛上,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不散,双生血链在地面蜿蜒,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李归周身被疯狂生长的藤蔓环绕,每一根藤蔓都像是他意志的延伸,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此刻,他的藤蔓如敏捷的蟒蛇,精准而有力地绞住了李念墟瞳炸出的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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