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满不在乎地挠挠头,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大手一挥,咧着嘴道:“哎呀,小周呐,咱别瞎琢磨了,陛下圣明,给咱升官那是瞧得起咱抗疫的功劳,守边关是委以重任,去了好好干,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挣军功,多好的事儿啊!走走走,赵叔也给你挑一副甲,让你好好威风一下。”
众人回了军营,军营中一阵阵欢声笑语,众人都纷纷开始收拾起行囊,准备接下来的行程。
但欧阳宇的住处却截然不同,气氛凝重,没了往日的喧闹。欧阳羽坐在木轮车上,眉头紧锁,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轮椅扶手,似在梳理杂乱的思绪。
良久,沉声道:“周师弟,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我本以为陛下会因那和珅、公主之事问责于你,没成想还一道提拔了。况且,那御史来时,我未在场,可旨意里对咱们作为知晓得如此详尽,怕这桃城暗处,有长阳的耳目时刻盯着呐。”
周桐连连点头,眉头拧成个“川”字,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是啊,师兄,这太蹊跷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像被人算计,可又摸不清门道。”
这时,‘轰’的一声,欧阳羽那一扇破旧的小木门直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给两人吓了一跳。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正趴在门上,二人定睛一看,是老王。
老王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灰尘。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喘着粗气说道:“少爷,我刚在外头听了一耳朵,这事儿我也觉得不对劲呐!
我不放心你去那钰门关,边关多凶险呐,虽说看着是升官,可谁知背后藏着啥。我,我要跟你一道去,路上也能有个照应,帮衬帮衬你。”
周桐忙摆手,上前一步扶住老王,劝道:“老王,你这一把年纪了,哪能跟着去遭那罪,边关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真的打了起来,刀枪无眼,我不能让你涉险。”
老王却梗着脖子,一脸执拗,“少爷,你别劝我,我老王没啥大本事,可伺候你吃喝、帮你出出主意总行吧,打小看着你长大,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独自赴险地。若外面的金人真打上来,想要杀你和欧阳老弟,那就得先从我老王的尸体上踏过去。”这给周桐听的眼睛一抽,尼玛,还没去呢,就指望着我死了这是。人要是真来了,就凭你一个能挡多久,两个人只不过一前一后去找阎王爷报到。
欧阳羽轻咳一声,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无奈,“老王,你的心意我们知晓,只是这一去,生死未卜,责任重大,你贸然相随,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如何向你交代。”
老王急得直跺脚,眼眶泛红,“欧阳老弟,你是知我性子的,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管啥桃城的事儿,少爷安危才是头等大事,我心意已决,你们别再阻拦。”
周桐与欧阳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与感动,一时也没了主意,营帐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唯余老王粗重的呼吸声。
这200多人的守军要去边关的消息渐渐传了开来,桃城百姓纷纷围聚到军营外,挡也挡不住。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眼眶泛红地拉住欧阳羽的手,说道:“欧阳先生啊,您可是咱桃城的大恩人,抗疫时日夜操劳,如今又要去边关护咱家国,这一路山高水远,千万保重呐!”
欧阳羽笑了笑,回握住老者的手,“大伯,您放心,守护山河本就是吾等职责,我定不辜负大家期望。”
有个年轻后生跑到周桐跟前,递上一把自家打的匕首,说是匕首,也不过是一个石刀
“周大哥,你这一去,定要平安归来,这匕首跟了你,遇着危险也能有个防身的家伙事儿。”
周桐接过匕首,拍拍后生的肩,“哈哈哈,你小子有前途,等我回来的时候,这刀就还给你。”
那后生一脸疑惑
“周大哥,明明都送给你了 为什么还要还回来呢。”
周桐神神秘秘的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这个小后生瞬间就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
“哈哈哈,好,那周大哥,我等你回来还我刀。”说完就跑走了
这倒勾起了身旁的老王的好奇心:“少爷,您跟这小伙子说了什么话。”
周桐看向老王,一脸认真的问他:“老王,你能做到守口如瓶吗?”
老王愣了一下,他看着周桐:“当然能了,少爷。”
周桐走近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淡淡的说:“我也能。”随即转身就走了。
老王怔怔的看着周桐远去的背影,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露出牙笑了起来,自家这少爷啊。
赵宇那儿,一群孩童们也围在这群大老粗的周围,拉着他们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着“赵叔叔,孙叔叔,你们要回来陪我们玩,我们还要吃好吃的”。
他们都是单身汉,常年投身军旅,远离家乡与亲人。往昔岁月里,营盘生活满是纪律与操练,铁血之下亦藏着柔情。虽说津贴有限,手头并不宽裕,可他们总会惦记着这群孩童,紧巴巴地从牙缝里省下钱,买来糖果、小点心,瞅准机会就往孩子们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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