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羽也跟在后面,面带微笑,“周桐,你身体恢复得如何?” 他的眼神里透着关切,上下打量着周桐,仿佛要从他的气色中看出恢复的进度。
周桐从这憨货肩上下来,差点站不稳,他向众人行礼,“多谢赵叔、师兄关心,我已无大碍。” 他的身姿挺拔,虽经历伤痛却依旧透着一股坚毅。
众人围聚在一起,相互寒暄着。赵宇重重地拍了拍周桐的肩膀,爽朗地大笑道:“你这小子,可让我们担心坏了,不过看你现在这精神头,想必是吉人自有天相啊!你小子还真是个吊卵的汉子。带着那些人守了十几天。”
欧阳羽则是目光温和地上下打量着周桐,微微点头,“能恢复得如此之快,也是你自身底子不错。之后笑了笑 “且有.........应该徐姑娘悉心照料的缘故。我听说了,那徐姑娘对你可是情深意重,在你昏迷的日子里,她日夜守在床边,片刻未曾离开。”
周桐笑着回应,“多谢师兄,等回去,我好好谢谢她,咱们能撤到这儿,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赵宇长叹一声,眼眶红红的“是啊,钰门关一役,太过惨烈。咱们的兄弟死伤无数,那场景,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时,赵德柱在一旁瓮声瓮气地说:“小说书,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这营地都没了往日的热闹,大家都盼着你能早点醒来呢。你没看到小顺子那小子,整天念叨着你,说等你醒了,还要跟你学好多打仗的本事。”
周桐打趣道:“就小顺子那机灵劲儿,说不定以后比我还厉害。”
赵德柱哼了一声,“他再厉害,也没俺厉害,俺在战场上可是杀了不少金兵。”
周桐笑着回击:“你呀,就会吹牛,也不知道是谁,上次差点被金兵的长枪刺中,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这大块头可就倒下了。”
赵德柱被说得面红耳赤,“你…… 你个说书的,就会编故事,俺那是不小心,要是再来一次,俺肯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欢声笑语回荡在这玉泉山的小屋前。
随后,周桐跟着欧阳羽的四轮车,与赵宇、赵德柱一同出门赏景。春风轻柔地吹拂着,仿佛是大自然温柔的抚摸。众人漫步在山间小径上,心情格外舒畅,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周桐和赵德柱这对活宝,很快就开启了斗嘴模式。
赵德柱咧着嘴说道:“小说书,我听说你在战场上那模样可真是狼狈。你那时候喊杀声那么大,我还以为你多勇猛呢,结果小顺子一说,就几个金兵包围了,你就差点报道了。”
我尼玛,谁能跟你这祖宗比,拿着锤子跟打地鼠一样简简单单。周桐不甘示弱地回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上顶个大包,跟个傻大个似的,砍不到敌人,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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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揭着对方的丑态,欧阳羽和赵宇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赵德柱被周桐说得面红耳赤,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一个说书的,就会耍嘴皮子,欺负俺没文化。”
说着,他直接不讲武德,周桐想跑但写跑不掉,这卧龙一把抓住周桐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起来。周桐被摇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忙喊道:“柱哥,你是我亲哥,我夸你还不行吗!”
“那你现在夸。”
周桐支支吾吾的,脑子还没有缓过来,这给柱子哥气的,直接把他举起来当螺旋桨用,人体飞机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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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推着欧阳羽的四轮车继续向前走。
他们一路前行,不多时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山坡下,整齐地排列着数不清的木桩,木桩上绑满了白布。微风轻轻拂过,白布随风飘舞,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是那些逝去英灵的低语。
周桐他们停止了打闹,赵宇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说道:“这里是给那些兄弟们立的。他们的尸骨带不回来了,永远地留在了钰门关,但他们的英名不能被遗忘。是欧阳先生一个一个仔细写上去的。”
周桐缓缓地走近木桩,目光落在一个个名字上。那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字迹,仿佛带着生命的温度,诉说着曾经的热血与壮烈。
第一个木桩上写着 “李勇”,或许他曾是冲锋在前的勇士,在战场上无畏地挥舞着兵器,用自己的身躯为身后的战友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他在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之时,没有丝毫退缩。
旁边木桩上是 “王强”。
还有 “张猛”,是他和一群兄弟在金兵的刀下救下了他。
还有“赵刚”“陈虎”“刘彪”……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在周桐的心中闪耀。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身份和背景。
这些英魂,他们没有倒在温柔乡,没有沉醉于功名利禄,而是选择在那血与火的战场上,用生命谱写一曲壮丽的悲歌。他们的热血,洒在了钰门关的每一块砖石上,滋养着这片土地,让它变得更加坚韧不拔。他们的牺牲,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永远照亮后人前行的道路。即使岁月流转,时光更迭,他们的英勇事迹也不会被磨灭,会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周桐会好好跟以后的后人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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